“我扫墓时,经常大清早看到燃尽的香蜡纸钱,原来是帝君烧的,”叶冰燃一顿,语气微凉,“我还以为是妖帝,看来误会了,妖帝日理万机,哪有空。”
周玄澜一噎,对上一众不怀好意的视线,却没有丝毫底气回视,完美没了方才谈橘聊信的自若,“师尊,弟、弟子不是不去看你,当时……”
沈流响一摆手:“没事,不缺你。”
周玄澜心头一凉,露出懊恼又委屈的表情,被沈流响收入眼底,暗笑了声。
另边,童溪被台上一幕幕,刺激得快疯了。
这是素白澈的境遇才对,如此任务就完成了,怎么会是沈流响?这些人搞错了,该对素白澈这般才对!
童溪心急如焚,继续放任,任务就彻底失败了,但若杀了沈流响……或许还有机会。
不过童溪心中尚有迟疑,他若出手,被捕捉到就完了,到时可能连命都没了,还不如在这片大陆苟活下去。
但接下来一幕,给了童溪致命一击,让他失去理智,气到体内程序都错乱了。
徐星辰自觉与沈流响血脉相连,该底气最足,在这楼台上最有威慑力才对,但见其他人针锋相对,明嘲暗讽,他却连个插话的机会都没有,登时不高兴起来。
他思来想去,觉得自己差了点什么,若是帝父在的话……
徐星辰手指在玉桌一扣,发出低沉敲声,其他人话音一顿,望向他。
徐星辰冷哼:“尔等若为他而来,不必多言,趁早散了去,沈流响是帝宫的人,落叶归根,他最终是要回神歧山的。”
此言一出,楼台上气氛微妙起来。
沈流响心道他又不是物件,难不成还要讨论他的归属地,他正要开口,被凌夜握住手:“若归根,也该是清凌宗才对。”
沈流响张了张嘴:“师兄……”
凌夜打断:“你第一次练剑,是我亲手教你,你犯错受罚,是我陪你……沈流响,你曾说过要一直留在清凌宗陪我,如今呢。”
沈流响浑身一颤,神情恍惚了下。
他说过,说过这话,在师尊离开的那日,说过要跟师兄相依为命,谁都不能抛下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