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沈流响想起剑宗曾将周玄澜关在漆黑的狱里,一脸厌意。
“如今穷奇在我体内,你们是不是想把我捉住,关在那暗不见天日的地方?我告诉你——做梦!”
“不会关你,”
叶冰燃脸色微白,解释道:“我翻阅了许多控制妖兽的古籍,一些方法效果虽微乎其微,但日积月累,会有用处。至于住在何处,你与我去剑宗,我自然不会把你关在那种地方,找个幽静的地方即可,你安心修习,总有能控制穷奇的一天。”
沈流响一愣,哑然。
没想到叶冰燃对他的事这般上心,他记得,两人关系不过从冰点上升至点头之交而已,就如此劳神费心,心地过于好了。
可惜,这些法子对他无用,穷奇要不了多久,就能夺舍他,还想抹去他的神魂。
他等不了日积月累。
“多谢,不过我……”
话说到一半,沈流响心口一疼,脸色白了。
叶冰燃上前扶住,察觉他身体发颤,扫了眼四周,将人扶到一块灰沉沉的石头前。
石上布满污泥灰尘,叶冰燃用衣袖擦了擦。
“坐会儿。”
沈流响捂着心口,视线不经意落在被沾满污尘的雪白衣袖,他愣了愣,抬眸看到一双冰魄似的眼眸,明净澄澈。
细瞧这双眼,其实不冷。
此时倒映着坐于石上的红衣青年,那眼底深处,还藏着不愿宣之于口,但不自觉流露出来的东西。
沈流响倏地收回视线,垂下眸,心底掀起波澜,有些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