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吐热气,沈流响沾了点水珠的长睫轻扇。
忽然想起岸边还有一人,一抬头,看到欲言又止的徒弟,抬手挥了挥,“我要沐浴,你先行离开。”
周玄澜皱眉,之前说要疗伤这会说要沐浴。
举止太过古怪。
他立在池边,蹲身手掌落在湿漉漉的额头,“师尊到底哪里不适。”
沈流响身体一僵,没想到随便一碰,要命的感觉就再次袭来,在水中踉跄的后退了步,逃离他的触碰,“没事,你先离开,有事我唤你。”
周玄澜眉梢微动,缓缓收回手。
沈流响看着他消失,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但这一松懈,后颈泛起滚烫的热度,顷刻蔓延到全身。
他小吸口气,发现靠冷水也无用后,水雾眸子左右扫了扫。
四面梅花树形成天然壁障,夜中寂静无声。
在水中的身影微颤,踌躇许久,贴着池边凉石,水面花瓣下的手悄无声息挪了挪。
一双凤眸警惕的看向四周。
嘶……
什么情花蛊,改名春药吧……
时间在夜间一点点流逝,过了小半时辰,梅花池中的清瘦身影止不住发颤,一只手臂搁在岸边,半张脸深埋臂弯,似乎受不住般低吟了声。
声音刚落,沈流响就咬紧下唇。
天真了。
春药都没这么猛,不知是他动作不得要领还是什么原因,做了许久的无用功,再不发泄估计得被憋死。
一阵夜风吹过,林间响起窸窣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