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玄澜眉梢微动,任由他拉了去,开口语气听不出任何情绪,“师尊要废了弟子这只手吗?”
“差不多,”
话音落下,沈流响抄起一物,带着细微风声,“哒”的打在他手心。
周玄澜表情一僵,不可思议。
哒、哒、哒——!
连打了三下,沈流响稍作停顿,问:“以后还敢如此吗?”
“……不敢。”
于是沈流响松开他的手,心满意足道:“行,走了。”
周玄澜愕然:“师尊这就解气,肯原谅弟子了。”不说酷刑,连挠痒痒都算不上。
“还不够吗?”沈流响摸了摸路上捡的分叉枯枝,“你堂堂妖王被小树枝打手心,传出去,在妖界可就颜面扫地了。”
周玄澜愣愣收回手,掌心微麻。
直到沈流响去推天窗,才回过神来,心中微动,吐口而出道:“弟子想抱师尊,可以吗?”
刚将窗户开了条缝的沈流响,闻言“啪”的将窗关上,回身瞪大了眼,“没了血月你可不是我的对手,再说这般话,待会就不是打你手心了,小心我打你……”
沈流响抿唇,把剩下两字咽了回去,冷声道:“不许,就是不许。”
分身脸上失落。
远在八荒的周玄澜,立在一片废墟上,风中袖袍翻飞,他抬手盯看许久,唇角勾起一抹浅淡笑意。
旁边敖月怒不可遏,发出惊天咆哮:“够了够了!你能不能认真些,若非血月加持,凌夜就追上来了!爷还不想死呢!”
他原本自认与凌夜修为不相上下,不曾想短短几年,对方仿佛悟道了一般,修为达到深不可测的地步。
幸而周玄澜回来了,他才逃过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