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流身子一僵,脸上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骨节分明的手指隔了层单薄里衣,在他胸口摸索。
沈流响微恼,双腕挣脱出来,正要将人推开,周玄澜手抽了出来,捏着一张赤红手帕。
他一眼瞥见绣在帕角的闻人两字:“这是什么?”
沈流响从美人榻坐起身,衣襟松散,乌发凌乱,浓睫颤了一下,并未作答,俊美脸庞阴晴不定。
被徒弟这般按在榻上,他多少有些恼意,心道太久不见,是时候重新竖起威严了。
周玄澜视线落在手帕,看着上面刺目的闻人两字,眼神阴郁。
他不过出门半天,闻人秦就找上了师尊,即使是贴身手帕,气息也不该如此浓郁才对,谁知道哪来的东西。
他脸上浮起一抹怒气,忍不住将手帕碎尸万段。
正要动作时,就听见榻上之人幽声说了三个字。
“你凶我。”
周玄澜一顿,脸上露出无措的表情。
凶师尊?
没有,他绝对没有。
“不……不是……师尊……弟子没有那个意思。”
沈流响屈起腿,双臂抱着膝盖,脸深埋在腿间,肩膀不住地耸了耸,嗓子含着一抹泣音。
“你就是在凶我。”
周玄澜大抵没想到他会如此,瞬间慌了,哪里顾得了什么旁人的味道,手忙脚乱放下手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