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流响摸不透面前这人心思,迟疑片刻,坦然说了真名。
“沈、流、响。”
闻人秦齿间咬了咬这三字,兀自一笑。
“我记住了。”
于此同时,他发现递给周玄澜的酒杯,被对方推了回来。
闻人秦表情变换一瞬,却未强求,盛满美酒的杯子一番推搡,滴酒未洒,最终由他一饮而下。
“你可再问两个。”
沈流响微眯起眼:“你不担心我们硬抢卷轴?”
闻人秦勾起薄唇,竖起食指:“第一,卷轴是帝君之物,若你们代表帝宫而来,便不会硬抢。三界无人不知,帝宫是最讲理最圣明之地,若你们杀我拿走卷轴,消息传出,帝宫积累千年的名声将毁于一旦,帝君威严也会受损。”
“第二,”闻人秦神情似笑非笑,“在我地盘,抢我东西可没那么容易。”
徐星辰脸色微变,暗自咬了咬牙。
帝父受万人敬仰,行事未有半分污点,他和沈流响身为少君,在世人看来,一举一动都代表帝父,若行不妥之事,旁人只会堆积到帝父身上。
闻人秦如此说,不无道理。
沈流响相信卷轴在闻人秦身上了,正思忖下一个问题,听见对方问:“你与九妖王是何关系?”
沈流响微惊,侧头看向猪脸面具。
这么快就暴露了?!
他本不想周玄澜暴露身份,一个妖王未经允许出现在另一妖王地盘上,十之八九会被当作挑衅行为,难以善了。
既已暴露,他只好道:“我徒弟。”
话落,他发现周玄澜身边气压降低了,背后传来一阵凉飕飕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