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岂不是……
“刚好够你疗伤,”凌夜越过他,头也不回,语气透着点轻笑,“没多余的给你卖。”
沈流响瘪了下嘴。
他立在原地等了半晌,发现身旁的人还是没动,讶然道:“你不去吗?”
周玄澜:“我为何要去?”
“不担心么,素真人受了重伤。”
周玄澜脸庞露出一抹冷嘲:“都知道挑师尊怀里晕,有什么好担心的。”
沈流响琢磨这语气,一时分辨不出,他真对素白澈有意见,还是因为对方没往他怀里倒,暗生醋意。
周玄澜垂眸,视线落在血流不止的胳膊,兀自拿过玉瓶,撩起沈流响宽松衣袖。
雪白皮肉间,绽出三条血淋淋的裂缝,其中一个伤口深可见骨。
“都是弟子不好,”
他眼帘低垂,遮住阴郁眸光,“若是早些反应过来,用剑斩了那两只手,师尊也不会受伤。”
沈流响疑惑的“嗯”了声,思索何意,药粉冷不丁洒在伤口上。
他浑身一颤,疼得嗷嗷直叫。
“不擦了不擦了,”
周玄澜握住他手腕,一言不发,将药粉尽数抹了上去。
于是沈流响更疼了:“留一点行不行,上品圣……”
话未说完,看见周玄澜愈发阴沉的脸,声音不由弱了弱,余音渐渐消失了。
唉,留个玉瓶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