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吴方冲这边忙着给施嘉文科普正确的现代饮食观,裴慈红药那边也没闲着,下完单缓了缓心中怒气后,裴慈瞬间脸色一正,说起正事。
“施瑾先前说的剜心放血是怎么回事?”裴慈紧盯着红药,不放过他脸上一丝神色变化。
红药眼神飘忽,不接裴慈话茬:“今儿天气真不错,旺财如意,快把大门打开!蜡烛也吹了吧,还怪热的……”
裴慈叹了口气,双手搭在红药双肩,强制转身扭头想逃离现场的红药与他对视。
“你现在不告诉我,我也迟早会从施瑾隋启口中知道真相,他们一向看不惯我,到时候一定会添油加醋故意刺激我……你知道的,我身体向来不好,万一没承受住……”
“他们敢!”红药瞬间瞪圆了眼睛。
裴慈一脸正经:“他们敢。”
好叭,他们确实敢,尤其是施瑾……正常人永远不要试图去猜测疯子与纯种傻逼的思维,因为他们一定会在最不可思议的时机做出令人费解的举动。
红药撇撇嘴,小小声道:“反正,就……剜心放血呗,他们也就那点能耐。”
裴慈眉头紧皱:“你一直驻守边城远离上京,又有jūn_duì护拥,怎么会落进他们手里?”
说起jūn_duì,红药的脸色也沉了下来:“即便是百万雄兵,也挡不住有心人算计……我们被下了药。”
“下药?整个jūn_duì?”
“只有回乡侍疾的上官冲逃过一劫。”红药顿了顿,“当初我百思不得其解,不明白隋启施瑾为何会突然对jūn_duì动手……如今想来,能药翻整个jūn_duì的药,大约也只有身为大妖的神慧能拿得出来。”
“所以……那些jūn_rén,全是被毒死的吗?”施嘉文声音颤抖地问。
红药沉默片刻,轻轻摇头:“我不知道,我醒来就已经在上京……后来被剜心放血制成陶俑,再次睁开眼睛,已身在帝陵,前尘尽忘。”
“剜心、放血、制成陶俑?”裴慈抬手捂住心口,眼眶通红,自虐一般追问,“怎么个制作法?”
红药看着状态明显不对的裴慈,连忙安抚道:“其实这些都是从梦里看来的,我根本一点感觉也没有……况且千年已过,我这不是好好的?”
裴慈不说话,只蹙着眉头眼睛红红地看着红药。
红药无法,只得尽量用最简单的语句,进行不掺杂一丝情感色彩的极简说明:“就是……用血和陶泥,把心脏密封在陶俑里头之类的……反正剜心那一刻我就已经断气了,后续的操作再复杂、再变态,恶心的也是做陶俑的工匠,我真的真的真的一点感觉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