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方冲又问,“那你为什么说红老板算是你哥哥?你从前认识红老板?”
说来说去,问题又绕回最初的起点。施嘉文不欲再和这少根筋大块头周旋,抬手先指了指裴慈,然后又指指红药,直言道:“因为他是我哥哥,所以他也算是我哥哥,懂?”
方冲掰着手指老老实实算辈分,从那幻境看来,他老板上辈子应该是殷慈无误,而殷慈的妈妈是懿宁公主,懿宁公主是景康帝的堂姐,所以殷慈和嘉文公主按理是堂兄妹关系。这声哥哥倒也当得。
只是,为什么他老板是哥哥,所以红老板也成哥哥了?这之间有逻辑关系吗?
方冲不解,方冲迷惑,但没人理他,也没人再给他解惑。
沉默半晌,红药突然问:“若她真是景末帝派来的,你又待如何?”
“啊?”方冲被这突如其来的假设问懵了,愣愣看着同样好奇的施嘉文。
又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迟疑着道:“应该……应该会好好劝劝她吧,景末帝他们不是好人。”
“若她不听呢?”红药追问。
方冲犯了难:“那……关在藿…瓶子里?emmm还是关在红老板你糊的纸楼里吧,时间久了她肯定就想通了。”
红药似笑非笑地看他一眼,不说话了。
听了这么久,裴慈也发现问题了,方冲虽然有时憨了不只一点,可也从未对刚认识的人如此心软过。红药糊的纸楼对鬼来说就是他们的‘阴宅’,与寻常房屋无异,做囚禁之所怕是比帝陵住着还要舒服。
而且红药也不会无缘无故问这么两句。
“这是……”
红药意味深长地道:“他们之间还有一段隔了千年的因果未了。”
“因果?”并没有前世记忆的方冲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施嘉文却恢复了精神,故作姿态冷哼一声:“若不是他把我的墓门焊死,我老早就能醒了,何至于等这么久……这可不就是未了的因果。”
方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