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栏山嘴唇动了动,又闭嘴了。
甄大善那个气啊,梗着脖子吼:“那我问你,这钱是不是七万八?我可没摸过这钱啊!不是我家的钱我能知道有多少数吗?!”
贾栏山别开视线:“就是碰……碰巧了。”
豁!这小老头还挺能抗,都到这份上了还死犟着不松口呢!
“既然你要这样耍无赖,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在众人或平淡或看戏或惊恐的目光中,甄大善气沉丹田,提声怒喝:“这钱上又没写名字,我说是我家的就是我家的!”
只有无赖才能打败无赖……妙啊。
方冲无声地对甄大善竖了个大拇指。
贾栏山也是瞪大了他的小眼睛,震惊地看着他耿直了一辈子的表哥。
“表哥,你怎么……”
“莫喊我表哥,我没有你这样的表弟!”甄大善气呼呼地道,“你这会儿晓得喊我表哥了,骗钱的时候怎么不念着我是你表哥呢?我幺女才刚生完娃儿,那点奶粉钱你都下得去手,你这个丧良心的东西!还好意思喊我表哥?!专门杀熟是不是?!不是看不起我屋头穷吗……”
眼见着贾栏山又缩头沉默,甄大善又要噼里啪啦滔滔不绝地骂起来,红药赶紧打断道:“钱上虽然没有写名字,但上面有一股‘气’,我可以根据那股‘气’判断这些钱最后的经手人。”
红药的目光在甄贾两人中间转了几圈,才接着道:“那股‘气’告诉我,这钱是甄家的。”
此话一出,甄大善顿时喜笑颜开,贾栏山神色灰败,脸上苦意更甚,却仍未放弃,他咬牙道:“那个什么‘气’我们又看不见,还不是你说有就有,你说钱是甄家的就是甄家的……”
呦呵,这是在质疑红老板?
方冲脸上带着吃瓜看戏的激动小表情,默默后退了一步,免得待会儿血……咳咳,阴气溅到他身上。
“你说的对。”红药风轻云淡地道,“就是我说有,就有,我说钱是谁家的,就是谁家的。”
“我这香烛店不是法庭,不讲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