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哪里不太对劲,也说不上,就是一种玄之又玄的感觉,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晚点的时候,晏绍接到了来自晏家的电话,打给他的人是晏母。
晏母这次倒是不问他什么时候回去,只是在电话那头恳求道:“绍绍,你能不能……这两天能不能带一下你弟弟?”
她话中带着着急忐忑,仿佛生怕晏绍拒绝,“要不一天也行,你有空吗?”
晏母那边明显是发生了什么事,不出意外和晏父相关,晏绍默了两秒:“我知道了,我等会回去一趟。”
“好、好……”晏母连连重复着。
挂了电话,晏绍看向喻敛,和喻敛说了这件事,如果喻敛不同意,那他只能带着晏遥去酒店,但他觉得喻敛不会拒绝,这是一种没有根据的想法,许是喻敛给予他的——安全感。
果不其然,喻敛听到后,只问他:“要我陪你去吗?”
“不用。”晏绍说。
他说不清什么心理,下意识拒绝了。
晏绍回了晏家租的地方。
他对别处或许一两个月不去,就迷路了,可是晏家他却清清楚楚的记得在哪栋楼,拐几个弯能到,门牌号是几号。
他敲门的时候是晏母开的门,她枯黄的头发乱糟糟的,脸上还有一个不太明显的巴掌印,晏母牵着晏遥的手递给他,道:“这两天麻烦你了。”
很少有哪个母亲会对儿子这么客气,但晏母看到晏绍,就不自觉的客气了起来,总觉得很有距离,好似在面对着一个陌生人,才一个多月没见,晏绍的变化让她有些恍惚。
气色好了,人也长肉了,看着也更健康了,浑身上下都让她感到很陌生。
晏母看着他的脸,眼中流露出几分复杂,包含难受、愧疚、悲伤、低落,那是晏绍看不懂的情绪。
晏遥背着小书包,里面放着的是他的衣服,还有他平时玩的小积木,晏母叮嘱晏遥要听哥哥的话。
晏绍问晏母发生了什么事。
晏母背脊佝偻着,看着比实际年龄老了十岁,她道:“我决定和你爸离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