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绍拿纸巾擦了擦手上的水,抬手摸了摸他的额头。
他刚碰过凉水,手冰冰凉凉的,让喻敛发出舒服的喟叹。
“要不要去吊水?”晏绍放下手。
喻敛有些不舍,他摇头:“不用,明天就好了,我没事的。”
他说“我没事的”语气,听起来无端可怜兮兮的,有几分孤寂,活像一个被没人关心的小可怜。
晏绍品着,总觉得有点不对劲。
大概是生病容易让人变得脆弱吧。
“我给你量一下。”晏绍要去拿体温计,手腕突然被人擒住。
喻敛宽大的手心仿佛有着一团火,热度从晏绍的手腕处蔓延,喻敛拉着他的手,放在自己额头。
“你再给我摸一摸,舒服。”他宛如一只求着顺毛的猫。
晏绍顿了顿,没把手拿下来。
他垂眸是喻敛面上的潮红,睫毛微卷,从这个角度看反倒有几分乖巧,晏绍脑海里陡然冒出昨晚喻敛近在咫尺的脸,半垂的睫毛犹如蝴蝶翅膀微颤,脸上的潮红同现在这般相似。
晏绍指尖微动,手心下喻敛额头上的温度源源不断的传来,连带着他的手也热了起来。
有些事,越想忽略,反而会越在心底变得清晰。
喻敛咬了一口桃子,真甜。
作者有话要说:喻敛:再摸摸,舒服。
晏绍:手酸(小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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