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起身下了床榻,洗漱收拾一番,穿好外衣,拿起枕边青色的发带想束发。
李长天看着手中的发带,忽然又一次长长地叹了口气。
李长天从未听过燕殊用那种语气说话,虽然他平日也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但昨日,明显是生气了。
李长天忍不住想起之前在出予镇,他问燕殊:“我能不能把头发剪了?”
燕殊:“……为何?”
因为李长天虽然能负重跑十公里,能单杠硬拉二十五个,能一动不动站一小时军姿。
但是他……
不会束发。
燕殊没觉得意外,他说:“我教你。”
然后燕殊就教了李长天足足一个时辰,最后李长天自己都快崩溃了。
燕殊却没流露出一点不耐烦,他认认真真、手把手地教着李长天,甚至解了自己的头发,让李长天练习束发。
当时的李长天抚着那三千青丝,忍不住心想,原来他是这般温柔细心、脾气好的人。
而如今,这样性情的燕殊,竟然生气了。
更何况,两人之间还有个‘寒鸦’的坎,燕殊是不是已经开始怀疑他身份了?
李长天越想越慌,站起身,想去找燕殊谈谈。
就在李长天走到门口时,极巧的事发生了。
外面传来了叩门声。
李长天面露疑惑,伸手打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