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斯洛打开客房的灯,亲手解开齐芸芸的猫眼面具,他看清了,她有张雅致的小脸,的确称得上美丽,可她看来还很青涩,不像二十四岁的女子。
他进浴室去拧了一条湿毛巾,毛巾放在她的额头冷敷,边焦急的想,要不要解开她领口的扣子,好让她呼吸顺畅点?
也许应该叫佣人来帮忙比较台宜,他一个大男人,不适合这么做……
他转身要去唤佣人来,还没走到门口,又踅了回来,还是他亲自动手吧!免得那些佣人知情,把妹妹犯的罪行张扬出去,那鹰家的颜面就毁于一旦了。
他皱着眉,坐到床沿,伸手解她颈子上的衣扣……
扣子一个个解开,柔软的衣料下纤白的女性颈项、柔美的锁骨也一寸寸的呈现,他的呼吸开始浓浊,血气掹住脸上冲,手也变笨拙了……
他努力目不斜视,但她白瓷般柔细的肌肤像有种磁力,吸引他的目光,让他心怦怦怦……疾如擂鼓。
他告诫自己,看一眼是无心之过,看第二眼就是得过且过了,怎可盯着一个陌生女人看个不停?珂儿在天之灵不会原谅他的,他们曾共同拥有过多少美好时光,她在他心底的地位永远没有人可以取代。
他移开视线,频频压抑,相信自己一定是太紧张了!珂儿去世后他就再也不近女色,跟任何女子都无肢体上的“互动”,过着僧人般守戒的日子;一定是压力过大才会这样,他并不是要吃了她,而是单纯要帮她而已。
此时齐芸芸已慢慢苏醒过来,发觉有一双不安分的手在她颈子上呵痒,努力想睁开眼睛看看是哪个不知死活的家伙敢动她,若是那个贼,她会一拳给他,若是那个女鬼……她要放声尖叫。
她挣扎着张开双眼,眼前的人出乎意料,是黑伯爵……他正在解开她的扣子!
好羞人哦!怎么会这样?他是对她有意思吗?她可是“原装”的,第一次呢!
她紧张万分,想着是要接受这难得的“艳遇”,放任他继续,还是要给他一举外加尖叫比较好?
“你……要我就得娶我哦!”她还是讲明好了,以免日后大家产生纠纷。
妈呀!鹰斯洛诧然的望向她,她何时醒了?这下误会大了。
“我只是帮你解开衣扣。”
“我知道……我看到了……”她红着脸,咬着唇,又羞又怕。
他望着她那张娇俏的红颜,眼瞪得像牛铃大,热血全窜上俊脸,局促的解释:“我什么也没做。”
“可是你的手……”她目光往下,落在他停在她胸口的手。
赫!他惊见自己的双手竟还在犯罪现场,涉有重嫌,猛然收回,满脸尴尬,没想列他鹰斯洛一生的清誉就这么毁于一旦,这都是他那个多事的妹妹害的!
“对不起,我慎重向你道歉。”
齐芸芸扬着眼,晶灿的眼波瞧着他,他俊美的脸紧绷着,眼垂得好低,不敢正视她,真像在悔过……“你既然没做,那也只算前戏而已,应该……可以原谅吧!”
鹰斯洛听到这一句“前戏”,猛地抬头,正要开口解释这严重的误会,他那个宝贝妹妹撞进门来了,拉着一个海盗装扮、脸上还彩绘着疤痕的男子,大大声的嚷着:“哥,我打了电话,我们的家庭医生出城去度假了,我正好在楼下大厅看见白牧师,牧师可不可以?”
齐芸芸双手紧急拉上衣襟,挣扎着坐起身,望向门口匆匆忙忙进来的女魔术师和海盗。
她满眼困惑的看着那女子身上的燕尾服,真眼熟呵,跟那个贼好像哦!目光移向地板,她也瞧见了,地上有着白衣和假发……
她心有余悸,猛然想起昏倒前发生的事,她追着贼上楼,看他窜进一间房,她也就追了进去,怎知从幽暗里头跳出个女鬼,她魂都被吓飞了,脑子一片空白;再有记忆时,眼前出现的是教她看了开心的黑伯爵,他正在解她的衣扣……这是怎么回事?她非好好弄个清楚不可。
鹰斯洛双眼阴沉地扫向妹妹,怒不可遏的低吼:“牧师和医师哪有一样?”
“就……只差一个字嘛!”鹰小琦吐吐舌头,凉凉的说,瞅了齐芸芸一眼,很无奈,“还好你醒了,但你别被我大哥吓到,他通常是很温柔的,很少会这么失常。”
“我失常?你还好意思说,还不是你老给我出乱子,快过来好好跟人家解释清楚!”鹰斯洛命令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