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若玲端起杯子,轻轻啜了一口茶水,长长的眼睫毛,像蝴蝶翅膀一样扇动:“最初的未必是最好的,杨飞,我们才是最合适的。我对你一见如故,那天你在台上讲话,口惹悬河,君子如玉,我就告诉自己,你,就是我的男朋友了。”
杨飞接触到的女生,无不矜持,无不内敛,无不单纯,或装得清纯。
陈若玲这样热烈的表白,他还是第一次听见。
一个女生,如果不是喜欢一个人到了极点,是不会主动捅破这层窗户纸的。
要命的是,杨飞对她,也有这样的感觉,就像她说的,一见如故。
有些人,来得晚了点,却更能走进你心里。
杨飞没有说话。
陈若玲道:“你这是默认了吗?”
“默认什么?”
“默认当我的男朋友。
“……”
“杨飞,喝茶。”
杨飞端起杯子,一边喝,一边从杯沿上看她。
她知道他在看,摆出最优雅的坐姿,端正了脸容,也注视着他。
杨飞重活了一生,也改变了一生。
他的观念变了,地位不同了,人际关系不一样了,接触到更多更优秀的女生,可选择的面也更宽广了,能产生灵魂共鸣的人,自然也不同了。
过去的人,他再次相遇时,发现自己和她们,已经像是熟悉的陌生人。
而这个陈若玲,不知道为什么,虽然是第一次见,但却是这么的有眼缘,像陌生的熟人,用林黛玉的话说,就是这个哥哥,我曾见过的。
想到苏桐,杨飞沉声道;“时间不早了,我走了。”
“等等,你还给我。”
“什么?”
“我的初吻!”
“……”
“我给了你我的初吻,你把它还给我再走。”
“怎么还?”
“你吻我一下,就当还我了。”
“……”
陈若玲凑上前,离他这么近。
杨飞稍微一动,就碰到了她的唇。
然后,就像胶住了一般,就跟漆住了一样,四瓣热烈的唇,就难舍难分了。
“哎呀!”杨飞忽然叫了一声,“你怎么咬我?”
陈若玲在他下唇重重的咬了一口!
“杨飞,你是喜欢我的,对不对?这个咬痕,当是我留给你的记号。”
她咬得很重,杨飞的嘴唇出血了。
他用手抹了一下,说话声音都变样了:“你怎么这样啊?我这样子怎么见人?”
“你是怕她问起吧?你要是胆子大,就说我咬的。你要是胆子小,就说从马上摔下来磕的。”
她居然连借口,也帮他想好了!
杨飞扭身就走。
“等等。”
“是不是还要我把茶还给你?”
“对哦,哪天请我喝茶啊?”
“……”
“这里没车的,我骑马送你。”
刚才骑马过来,因为和她在一起,杨飞的注意力被她吸引走了,虽然不记得走了多远,但感觉是有蛮久的,这里本来就是郊区,她说没车是真的。
“你的马,是哪里的?”
“马场的。马场是我家的。你要是感兴趣,我可以送你一匹好马。骑马射箭是项很有趣的健身活动。”
“那还有另一匹马吗?”
“这里没有。所以,你还得与我同骑。”
“……”
“走啊,我教你骑马。”陈若玲说着,走到博古架前,打开玻璃窗,打开一个锦漆木盒,从中拿出一块玉扳指来,递给杨飞,“这是我为你特意挑选和准备的,不是古董,你放心戴。”
说着,不由杨飞分说,她抓起他的手,将玉扳指戴在他大拇指上:“别摘,射箭时用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