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长宁的手下,一左一右,挥拳来打杨飞的脸。
傅恒端坐不动,令他惊讶的是,杨飞居然也端坐不动。
只见杨飞,他大马金刀般的坐着,神情镇定自若,一如闲庭信步。
傅恒浓眉一挑,心想你真的就这么淡定?把这几个打手,视若无物?
想想自己年轻的时候,别说像杨飞这样,泰山崩于眼前而色不变了,他那个时候,年轻气盛,好勇斗狠,一言不合就能抄板砖砸破人脑袋,要是遇上这样的事,他早就暴跳如雷,大打出手了。
人的性格,会随着人生阅历而渐长,年纪越大,人就越稳重。
但杨飞表现出来的样子,却一反傅恒的常识。
这么年轻,居然这么冷静、沉着!
明显看得出来,杨飞的眼神里,并没有害怕,也没有畏缩。
只有一抹冷笑!
还有一抹轻蔑!
简直、让人害怕!
就在傅恒等人错愕之时,忽然眼前一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只听到噼里啪啦一声乱响。
然后,他们看到惊奇的一幕发生了,王长宁,连同他的几个手下,都横着飞了出去!
有的撞翻了桌椅,磕在墙壁上,哎哟、哎哟的乱叫嚷。
有的被直接甩出门外,跟个王八似的,脸朝下的趴在地上。
至于王长宁,则被扔到了烧水的锅上,屁股坐在滚烫的骨头汤里,跟个干煎的甲鱼一样,双手双脚乱挥乱舞,身子朝上一挺一挺的,但就是出不了那口大铝锅。
傅恒惊愕难当,骇然回过头,看了看小面馆。
小面馆里的几个顾客,还有之前上菜的那个大胖子厨师,都一脸凶神恶煞,有如天神下凡,铁塔一般守卫在杨飞四周。
杨飞淡淡的道:“出门在外,世道不太平,防人之心不可无,让傅先生见笑了。”
傅恒啊啊两声,这才反应过来:“他们都是杨先生安排的人?”
杨飞道:“得知傅先生要来,虽然不知道你是哪路大神,但从贵管家刘福的口气中,可知你的身份并不一般,所以,为了保险起见,我就安排了几个保安在身边,以防止闲杂人等,打扰了傅先生的清兴。”
傅恒心想,你对我不放心,直说就是了,还拐弯抹角,说是为了保护我?
不管怎么说,杨飞这话纯粹是好话,完全没毛病,傅恒挑不出刺来。
“是我让杨先生见笑了才是。我家祖上,都是做大官的,不是一品,就是二品,大清灭亡以后,我爷爷那辈人就开始经商,倒腾的就是古董生意,因为广积家资,所以养了不少家丁仆人。解放后,我们家一度衰落,后来举家迁往新加坡,八十年代才回来。有几家家丁仆人,一直跟随着我们家,刘福他爷爷,就是伺候我爷爷那辈的。”
杨飞心想,这也不稀奇。
刘福这样的人,在古代被称为家奴,现代改了个称呼,叫佣人。
别以为家奴这名字不好听,就觉得人家地位低。
宰相门前七品官,仗势欺人的家奴,比一般的官吏更牛气。
就算是现代,新加坡还有很多世家大族,家里养的仆人和佣人,数以百计,家中规矩也甚为严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