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胸.肌和腹.肌,那结实起伏的手臂才是她最害怕的。
为了能保住这条苟延残喘的命,只能顺着他的意思来,不能惹恼他。
如此想着,便颠颠巍巍的把另外一只手伸了过去,然后紧紧的闭上了眼睛,咬着牙,一副英勇就义的模样。
周衡没有理会她,继而一根根手指来检查。
周衡虽为猎户,但养父却是个大夫。在十几年前收养了只剩下半条命,还差些断了一条腿的周衡。
或许是因为十岁那年差点断了腿,后来被养父接好了之后,对接骨正骨这本事也很有耐心的去学,但基本上只是拿动物来做练习。
全部手指都检查了一遍,然后直起了身体,漠声道:“明日再替你接骨正骨。”
原本疼得几乎要晕厥的齐绣婉以为他是故意的。故意弄疼她,看她疼得龇牙的模样,可在听到这话后,猛得睁开了眼睛,惊愕的看向他。
泪水未干,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他说明天给她的手接骨正骨?
她的手还能治好?
可他为什么要给她治手呢?
但男人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所以她猜不透他说的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随后男人没有理会她。转了身走到了灶台前,掀开了木锅盖,然后从一旁水缸舀水放入锅中,反复多次后,见水量差不多了,才把锅盖盖回去。
再起了火。
齐绣婉红着眼睛,委屈的看着眼被捏过,且疼得很的十指,再抬起头偷偷地瞄了眼正在烧水的男人。
能不能别光着膀子干活呀?
到底是说不出话来,所以也无法提醒。但就算能说话,估摸着也没那个胆子敢提醒。
许久后,水似乎烧好了,男人才起了身。把热水舀到了大木盆中,兑了凉水,然后放到了洞口处,而后才转身看向床上的人。
“过来。”话语依然简洁粗沉。
齐绣婉身体一僵。
他烧了水,盛了水,还站在水盆的旁边再让她过去,其目的显而易见!
方才她前不久还庆幸自己身上有些味道,可现在她就庆幸不来了。
果然还是难逃一劫。
为了能回家,就、就当是被猪拱了!
见她还没有动作,周衡重复了一次:“过来。”
似乎觉得这声“过来”的声音更重了,胆小的齐绣婉怯怯的下了床。
在床底没有见到自己的鞋子,只能光着脚踩在地上。沙土的触碰到脚上的伤口处,一股锥心的疼。
尽管如此,还是忍着疼痛艰难的走过去。
以前齐绣婉从来没有想过自己那么怕疼一个人,连手指破了一个小口都能矫情许久的一个人,今日却能承受住这么多的疼痛。
只注意着脚下,丝毫没有察觉到男人已经走了过来。等察觉到了的时候人已经到了她的跟前,直接把她给打横抱了起来。
一双眼睛瞪得大得不能再大。
又惊又惶恐的乖乖窝在男人烫人的怀中。或者是男人光着膀子,所以更能感觉到他身上能烫伤人的温度,还有那肌肉起伏。
被抱到了洞口处,男人把她放到了洞口处的石墩上,然后站了起来,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盯着她看了许久。
被盯着的齐绣婉身体僵硬,心肝胆颤,额头冒汗,就连呼吸都缓慢了下来。
过了漫长的一小会之后,男人忽然半蹲了下来解她的衣服。
唇瓣咬了又咬,刚刚有些止住的血丝又开始渗出来了。
周衡看了眼她的唇瓣,动作一停,沉声道:“洗澡就住在山洞内,不洗就在山洞外,你自己选。”
齐绣婉看了眼外边已经慢慢黑下来的天色。树影婆娑,似乎危险重重,就好似天全黑了之后就会忽然树丛中窜出一个野兽来。
脑中顿时浮现咧着牙,顺着利齿流着口水的野兽。想到这,顿时缩了缩肩膀。
无论在山洞外还是在山洞内都没有安全感。
都一样的孤立无援。
想活命,迟早都是要顺从这个男人的,只不过是早晚的问题。
今夜和往后也没有什么区别。
随而咬着唇点了点头。
显然是选择了前者。
“那就把嘴巴松开。”望了一眼她后继续低头脱着她的衣服。
虽然不明白他为很要这样命令她。但她还是慢慢的松开了牙齿,不再咬着唇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