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似乎没有对她怎么样。
目光再回到山洞之中。洞中虽然没有什么东西,但有一些生活用具。
简单的木桌和椅子,一个似乎是装衣服的木箱,石壁上边还挂着好几把弓箭,以及装着箭的箭筒,再然后也没有什么了。最后就是在离洞口处还有一个简易的灶台,洞口处还有一扇用粗竹子编绑到一起的大门。
洞外的天色已经暗了,还隐约可听见各种动物的叫声。
她应该是在山上。
而这山洞也应当是那个男人居住的地方。
齐绣婉感觉到一丝奇怪。为什么还会有人会住在山洞之中?
疑问才出来,洞口外的劈柴声忽然停了下来。
声音一停,齐绣婉就立马紧张了起来。缩到了角落之中,低着头,身体因害怕而瑟瑟发抖。
周衡进了洞中后,看了眼在床上因恐惧而缩成团的人。随后端起了灶台上的一碗白粥走了过去,把粥放在了床沿。
嗓音低厚而冷漠:“喝了。”
齐绣婉抖抖簌簌的微微抬起头,偷觑了一眼床沿上那碗粥,眼神中露出了两分渴望,但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眼神顿时又暗了下来。最后怯怯的看了一眼站在床边的沉着脸的男人,吓得脸色一白,慌乱的又把头给低了下来。
许是因为齐绣婉向来敬重嫂子,所以沈如月还是有一些愧疚的。让人把齐绣婉的双手折断了后,在那一个月也寻了个婆子来照顾她。
昨晚那婆子还给齐绣婉洗了最后一次澡,只不过今日在市集上缩在地上又脏了。
因被灌了毒嗓子的药,一个月来她的喉咙都似火烧一样疼,所以每回都是只吃一点点,虽然现在也还有些疼,可腹中却是饥饿难耐得她极想要吃东西填饱肚子。
可她手无法端起碗。
过了半晌,床上的人依旧缩在角落中瑟瑟发抖,不敢过来。
周衡看了眼她那双手,似乎明白了什么,最后略有不耐的开口:“过来。”
周衡的嗓音低沉且冷冰冰的。许是因为话语简洁,所以让人觉得震慑力十足。
这极为震慑的嗓音让齐绣婉觉得若是她不过去,他下一刻就会把她给丢出去。
但他要她过去做什么?
难道他想……
似乎想到了什么,那张小脸上蓦地一白,比刚刚还要惨白了好几分。
这里是山洞,外边是山。这么晚了,山上肯定有很多野兽,他若是把自己赶了出去,她定然活不过今晚。
比起清白,她现在最主要的是要把命给保住。没有什么比命更重要。
想到此,用力的咬着唇瓣,然后慢慢磨蹭到了床沿边,离他还有一个人的距离才停了下来。
头垂得低低的,丝毫不敢抬头与他对视。
周衡端起白粥,然后用碗中的勺子勺了一勺粥放到了她的面前。
正惊惶无措的小姑娘愣了一下。
他这是想把她喂饱后再开始吗?
眼眶中涌上了泪水,肩膀控制不住的颤抖。
最后含泪的把那口粥含到了口中,咽了下去。
一口咽了下去,接着又是一勺,几乎麻木的进着食,一直到大半碗粥见了底,男人才转身走了。
把碗洗了后放到了灶台上,然后转身看了眼桌面上的油灯,迟疑了一下后还是点了油灯。
随而去柜中拿了干净的衣物,再端着一个木盆出了山洞。
虽然没有看他在做什么,但齐绣婉猜测他是出去洗澡了。
想到这,齐绣婉低头嗅了嗅自己的身体,随即皱眉。
有味道了。
男人似乎是爱干净的,不然也不会把她身上的外衫脱掉后再把她放到床上,而且山洞也很是整洁,再者他还去洗澡了。
那爱干净的男人,今晚会不会因为她身上有味道而放过她?
在惶惶不安之时,她注意到了她那一双足。
脚上好像涂抹了什么,有些白白的,还有淡淡的草药味,应当是药。
虽然她的双脚疼,可已经没有像今日走山路时那种钻心的痛了。
那个男人给她上的药?
为什么?
齐绣婉看着自己那双磨破皮的双足愣神许久。
忽然听到山洞外传来声响,又立马如惊弓之鸟一样蜷缩了起来。
男人进了山洞中后。齐绣婉小心翼翼的抬头望了一眼,只一眼脸色顿时红透了。
男人没有穿上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