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手握住她的手，一手握住她的肩，去阻止她的举动，可是动作又很小心翼翼，仿佛生怕那里弄痛了她。

而桑夏坐在病床上边，也不再动，只是深深的，望着他。

望着他的容颜……

修长的眉，狭长的眼眸，高挺的鼻梁，还和当初一样，看似薄情冷锐的唇瓣……

桑夏就那么深深的看着他，眼底泛红，再缓缓一开口的时候，她声音沙哑的道：“容湛……你瘦了……”

是真的瘦了。

虽然还是那么高大，可是脸颊最为明显，消瘦很多。

她不用想，就知道容湛这些年来，肯定没有好好的去吃饭，哪怕他有严重的胃病……

容湛就那么俯身看着她，一只手缓缓去试探着，轻抚着她的脸颊，一双狭长的眼眸里再次泪眼朦胧，他薄唇微动，“……媳妇儿……你告诉我，我这一切不是在做梦，对不对……”

这一次，真的是真的了。

一切，到此为止了。

他再经受不起她还没有醒来的这样的打击。

她不会理解。

如果没有也就罢了。

可是当希望腾升起，又狠心坠落消散的时候，他的心不知道会有多么的痛苦，绝望。

他的指腹去抚着她脸上的每一寸，清秀的眉，迷人的眼……

桑夏就那么看着他，鼻尖酸涩，眼泪控制不住的落下。

她声音沙哑，哽咽着道：“……亲爱的，我真的回来了……对不起，让你等的太久……”

真的太久，太久了。

这话落下。

容湛虽然眼底满是泪水，可是他的唇角却缓缓勾起，眼泪最终笑着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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