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卿禾抬眼看了看他,自个儿手指更加揪紧,片刻后,还是她败下阵来,慢慢把手放下了。
陆胥掀起她的小衫,凑近了点,目光紧盯在上面,特别仔细的从下往上看。
他接着又掀了她的小衣。
皮肤上泛开点点微凉,沈卿禾感受到他丝毫不加掩饰的视线,脸颊已经红透了。
陆胥越往下看,眸色沉得越来越厉害。
她身上的这些淤青,时间越久看起来越可怕,青紫泛开一片,伴着四处的指痕,活像受了什么非人的虐待一样。
之前没怎么看清楚,不知道身上这么多地方都有。
他似乎仔细的记了下这些伤到的地方。
“得了,我又不是什么禽兽。”陆胥把衣服放下来,艰难的别开视线,道:“睡吧。”
陆胥没其它动作,说完之后便掀开被子,在她旁边躺下了。
他将沈卿禾人拦到怀里时,她身子轻抖了下,嘴唇溢出小小的一声,随后呢喃了一句:“疼。”
还不是怕她晚上又噩梦睡不着,半夜醒来,第二日神也不好,这么轻抱着她了,还在喊疼。
陆胥顿了顿,耐着性子出声问道:“那要怎么才不疼?”
“我……”沈卿禾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他身上那么硬,挨着就是会很疼,像被一块大石头硌着一样。
见她不说话,陆胥也没再说什么,只是抱着她的手臂又放得更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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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沈卿禾醒的很早。
太阳刚升起,暖黄的阳光洒在窗台上,沈卿禾坐在窗边梳妆,树影斑驳,打在梨木刻雕芙蓉花的妆台上。
橘白在她身后为她梳头发。
沈卿禾出声问橘白:“陆胥他什么时候起床的,现在又去哪里了?”
她早上一睁眼陆胥就不在了,身边的被子还留有一点温度,感觉他应该才起床不久。
“二少爷起来有一阵了,去哪奴婢就不知道了。”
橘白手上拿着梳子,一手挽住她的头发,如丝绸般,乌黑顺滑,真叫人羡艳不已。
“但今儿一大早二姨娘送了些东西来,全被少爷扣下了,说是不准拿给夫人您。”
沈卿禾疑惑的问:“什么东西?”
橘白说道:“不过就是些燕窝,人参类的补品,还有发簪首饰之类的。”
听起来也没什么。
所以为什么要扣下?
沈卿禾觉得陆胥做的有些事都好奇怪。
橘白为沈卿禾盘了个简单的发髻,瞧着十分清爽,沈卿禾对着镜子里看了又看,不由笑道:“这是你近来学的新样式?”
“奴婢会的多着呢。”橘白摇头,回答道:“少爷说待会儿要带夫人您去后头庄子里,特意吩咐了穿戴轻便些。”
“竹林后头的庄子吗?”沈卿禾疑问道:“去那儿干什么?”
“今儿是三少爷生辰,估摸着二少爷是要为三少爷庆生吧。”
橘白笑道:“往年为三少爷庆生,少爷可是谁都不带的。”
“三少爷他性子孤僻,连太夫人也不愿意见,如今难得愿意同夫人您说话。”
也正是因此,陆胥才会带沈卿禾一起。
盘好了发髻,橘白转身去柜子里拿了两身衣服出来,询问沈卿禾:“夫人,您看这两个哪个好一点?”
“生辰日的话,应当喜庆一点,穿这件红色的可好?”
橘白点头附和:“确实是这件好些。”
说着沈卿禾去便去换衣服了。
若是出门,她拾一向细致,同橘白讨论该搭的鞋子,用什么口脂,不知不觉又是好一阵过去。
“沈卿禾。”陆胥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门口,无奈道:“已经一个时辰了。”
陆胥一直在等她,可他真没想到,沈卿禾这么能磨蹭,他光在外面听她要换什么衣服,穿什么鞋子,就听了足足半个时辰。
“我好了。”沈卿禾一听他的声音,心下略惊了下,马上转过身来,弯了弯唇角,看向陆胥。
她今儿穿了件嫣红色云绣小衫,锦裙下藏着双湖蓝色绣双蝶绣鞋,衬得整个人格外明艳亮丽,笑起来的时候,眉眼都弯了起来。
陆胥少有看到她这般格外的心打扮。
明媚漂亮,胜过世间亮丽的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