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芊芊眸光暗了下,不由打量了她一圈,又道:“确实,瞧着你气色也不错,应当运气也是好的,没受什么罪。”
“不过头三个月千万要小心,万事注意着。”白芊芊忍不住又嘱咐了她一句。
以往两人也说不了几句话,今天偏偏说了这么多,而且全是往她怀孕这件事上扯,沈卿禾渐渐都不大好回答了。
也只能她说什么她便应着了。
白芊芊见沈卿禾兴致不高,便转移了话题,道:“昨儿听说二少爷在晚榭受了伤,没大碍吧?”
一个两个都得来问一遍,沈卿禾却不知该如何答,毕竟对她来说是很重的伤,可对陆胥来说,似乎不值一提。
“还好。”她简单回了两个字。
正这时候,陆胥到了。
他身着镶锦纹玄衣,英姿飒爽,面色冷峻的走过来,沉沉道:“沈卿禾,过来。”
看向沈卿禾的时候,目光扫了下旁边的白芊芊,他脸色那瞬间沉得更难看。
沈卿禾朝着璇璇摆了摆手,向她道别,便赶紧跟到了陆胥后面。
勉强跟上他的脚步。
“夫君,你的伤怎么样?”沈卿禾担心的看着他的左手,问道:“还有没有很疼啊?”
她开口第一句就是关心他,陆胥愣了下,答道:“好多了。”
陆胥左手垂在身侧始终没有动过,沈卿禾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再看我能多一只手吗?”陆胥回头说道。
沈卿禾讪讪的了目光回来。
快到佛堂门口,陆胥停下,扫了前面一眼,问:“沈卿禾,你怎么那么喜欢和那个白芊芊待一起?”
“没有啊……”沈卿禾下意识否定,想了想说:“我只是比较喜欢璇璇。”
陆府她比较熟的人只有江宜棠,同是小女儿家,又年龄相仿,可她又不是常来,平时也难见到面。
同白芊芊她是不熟的。
她只是因为喜欢璇璇,有时候才会和白芊芊多说了两句话。
见陆胥又不说话了,沈卿禾抿着唇角,上前两步,轻声询问:“夫君你是不是不喜欢我和她走得近?”
说完她立刻保证道:“那枝枝以后不和她说话了。”
正说着太夫人来了。
沈卿禾立马闭上嘴巴,不再说话,往一边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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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时辰过去了。
佛堂里香火燃得正旺,供品摆了满满一桌。
沈卿禾本是站在旁边,却被太夫人叫了过去,嘴里念念有词,说望菩萨保佑,她这一胎能平平安安。
沈卿禾没想到祈福有她的事。
她神色不太自然,全程小心翼翼的,直到结束之后,太夫人又把她喊到一边,单独和她说话。
沈卿禾嫁来陆府两月有余,这段时间里,同太夫人也没有如何亲近过。
在她的感知里,太夫人性情冷淡,对什么事都没太大兴趣。
可今儿却喊她单独来说话。
“卿禾,过来这边坐。”太夫人拍了拍身边的位置,示意沈卿禾坐过来。
沈卿禾提了提裙角,小心坐下了。
“你嫁进来也有这么久了,现在还怀着孕,祖母想了想,有些事还是应该和你说。”
太夫人语重心长,眉头紧锁,声音带着沉闷的厚重感,缓缓道:“这段时间你应该也看到了,我们陆家不怎么太平。”
沈卿禾乖巧的坐着,听着太夫人继续往下说。
“这一切都要从十年前说起。”
那时候陆丰益三十来岁,正值壮年,家中两位夫人,三个儿子。
正房夫人董悦,在生下三少爷陆晟后,身体便每况愈下,常便卧床不起。
mǔ_zǐ俩身体都不太好,陆晟五岁那年,生了场大病,之后性子便变得古怪,不愿同人说话。
董悦十分心疼自己小儿子,四处求医,却也毫无所获。
直到有一日,董悦同陆丰益吵了一架,当天晚上,她待在祠堂,无故放了把火,把整个祠堂烧得干干净净。
烧毁祠堂,此乃大不敬之罪,办好董悦的后事后,便请了大师来算风水,准备重建祠堂。
当时在祠堂的一片废墟中,发现了一块石碑,碑上刻着,说是陆家的诅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