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他们太过贪心,按照李婆子的精明性子,怕是早将他们收拾一顿了。
知足常乐嘛!
吃完早饭的李婆子没事可做,便主动拿起针线开始帮白瑾梨做暖手袖筒。
如今已经立了秋,虽说中午的时候还是有点儿热,但是早晚已经凉快下来了。
石头村的冬天可是很冷的,往年的时候一到冬天,白瑾梨几乎就跟死在了家里的床上一样,裹着被子完全不出门。
今年李婆子得了白瑾梨帮她买的雪白色狐裘,便想着索性闲着也是闲着,还不如帮闺女做几个暖手的袖筒呢,好看又暖和。
“娘,我回来了。”
“哟,闺女,沉渊,你们回来了,吃过饭没有?”李婆子听到白瑾梨的声音,瞬间将手中的活计放下起身。
“娘,吃过了,你这是在做什么?不是说这些东西都是大嫂做的吗?”
白瑾梨看着李婆子放在一旁的东西不由开口。
她娘那么懒散的人,如今竟然都开始做针线活了,可真是难得。
“娘这不是闲着无事嘛?就想着给你做副冬天暖手的袖筒,你不是害冷?咋地,梨子,莫不是你看不上我的手艺,就觉得你大嫂做的好?”
“娘,看你说的哪里话!我是怕娘累着了。只要是娘做的东西,那自然是世界上最好的东西。”白瑾梨笑着拍马屁。
“嗯哼。我看你买回来的狐裘挺多的,到时候给你做完了暖手的袖筒,还能给沉渊跟你爹做一副护膝。”李婆子说着。
“谢谢娘,你真好。”林沉渊开口道谢。
这个李婆子,可真是颠覆了他的想象啊,竟然要给他做护膝,简直让他有点儿受宠若惊了有木有。
“哼!好歹你以后也是我们白家人了,万一冻死了,谁保护我家梨子。”李婆子哼了一声。
“娘!我正要跟你说这个事情呢。这几天咱们就搬到老宅那边去住,家里的房子也该翻新一下了。”
“等家里的房子重新翻新好了以后,到了冬天的时候家里也就暖和了,咱们住着也舒服。”
不管是老宅还是家里的设计图纸中,白瑾梨都是加了地暖的。
这个倒不是太过新鲜的东西,毕竟皇宫中也有烧地龙,所以张俞歌对于这个设计还是比较熟悉的。
“行,听你的。”李婆子点头。
“沉渊,昨天来的那个男人,是谁啊?”
还不等林沉渊开口,李婆子率先问了起来。
“那个人,是我爹。”
“你爹?你不是告诉梨子,你爹娘死了吗?咋地又冒出来一个爹?”李婆子的声音瞬间大了一分。
“娘,你先坐,我跟你仔细说说。”
“行,你说,我听着呢。”李婆子生怕林沉渊骗了白瑾梨,紧紧的盯着他等他解释。
林沉渊倒也没有隐瞒,将之前他发生过的事情都跟李婆子说了,包括永安侯来找过他两次的事情,也都挑了些可以说的说了。
至于有的牵扯太多的,他倒是没有说。
李婆子听完气的跺了跺脚,张嘴就骂:“什么玩要,也配当爹娘?我呸!”
“娘,你别生气,我已经看得明白了。以后你们就是我的家人,那些人不重要。”林沉渊开口。
“嗯,沉渊,我看你啊,以后就好好跟我家梨子过日子,有什么事情我们白家护着你,可比那些糟心的玩要好多了。
就他们那德行,一天都没养过你,还好意思让你喊他爹?做他的春秋大梦去吧,下次莫要让我看到他,否则我锤死他。”
因为是将林沉渊爱屋及乌的当成自己人了,所以李婆子也就对林沉渊多了几分跟之前不一样的偏袒。
听他以前过的竟然这么惨淡,没由来的替白瑾梨感到心疼。
若是今天讲这个故事的是其他人,李婆子只会呵呵一笑,就当听了个笑话,指不定还埋汰一下故事里的男人。
但是是她闺女的男人讲的,那就不一样了,必须认真对待。
正说着呢,就看到永安侯带着他的护卫骑着马停到了白家的门口。
李婆子看到两个人的身影后碎了一口:“这石头村真是邪门,说王八就来了个鳖。”
说完,径直走进家里,端了一盆水往外泼去。
那一盆水来的猝然不及,全部浇到了永安侯的身上,淋的他有点儿怀疑人生。
至于跟在后面去栓马的护卫,则安然无恙。
白瑾梨跟林沉渊:“……”
那护卫:“……”
永安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