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我爸是有那个意思要撮合我们俩吧,不然照他的脾气应该早就叫律师对那家周刊提告了。”虽然他自己并没有这么意识,但他父亲那天的确很明显的在替他和对方制造相处的机会,明眼人都看得出他的意图。
“你没跟董事长说你不想结婚吗?”她不自觉地紧张起来,记得他说过不相信爱情那种东西,也不想被一张薄纸束缚,因此她从来没有奢望从他身上得到这些,甚至在他面前连提都没提过。
“是不想,不过她的条件很不错,不但家里财力雄厚,家族的政商关系又好……若是娶了她,对我将来的事业和社会地位都很有帮助,而且要从我爸手里拿到继承权的机会也会大大提高。”他的商业头脑迅速盘算着那女人背后能为他带来的利益,薄唇算计地勾起。
平心而论,这确实是桩有利可图的交易,只是他的自由也很有价值,所以没那么容易决定交换,更何况他也不想让父亲太过称心如意,除非他父亲能保证他一和对方结婚就把“雷氏”交给他,这样或许还可以认直考虑考虑……
“没错,你说得很对,那你还不快回去跟她求婚,好好把握这个机会。”她假装若无其事地鼓励他,用玩笑似的调侃掩饰自己的心寒与受伤。
原来他并不是坚持不婚,只是不想和一个对他没有太多好处的女人结婚,所以即使他们之间的关系再亲密、相处得再愉快,但像她这种毫无家世背景的“普通女人”永远也不可能被列入他的择偶范围里。
好笨,她早该想到的。总有一天,当这个对权势野心勃勃的男人遇到一个像章亚瑜那样能帮他得到更高地位和荣耀的女人,他当然会选择对他更有利的一方,不会留恋和她这段见不得光的关系,毕竟比起自己能在工作上给予他的协助,那位名门千金能帮他做的更多、得到更多。
等到他结婚的那天,就是要跟她分手的时候了吧。她怅然若失地想,愈想心愈伤,但她什么都不能做,甚至不能大声责问他为何对她如此无情,难道在一起的这两年对他真的毫无意义,他对她难道连一点点感情都没有吗?
“你舍得赶我走?”他朝她走近,抱她入怀,心里对她这么干脆就放手的反应感到有点小失落,怀疑这女人真的就那么提得起、放得下,听到他考虑要娶别的女人也无所谓?
照理说,身边有个像她这么懂得分寸又识大体的女人,应该是值得高兴的,因为女人的善妒和多余的痴心只会让男人觉得厌烦、有负担。不过像她这样从未表现出太多占有欲,也不曾任性地要求过他什么,反而会让他忍不住质疑起自己在她心中的分量究竟是多或少,甚至希望能从她身上找到一点吃醋的证据,好证明她心里的确是很在乎他。
“没什么好不舍的,脚长在你身上,又不归我管。”她淡淡地说道,将真实的情感藏得更深,不让他察觉一丝不对劲。
反正就算她再舍不得,迟早他也会走的不是吗?
“真无情。”他抬起她的下巴,盯着无损于她美丽的冷表情,征服似地吻住她,重重掠夺她沁甜的气息。
她使力推开他,拒绝被他驯服,壮大他的自负。
“你回去。”她转身回房,一回身却被他由身后紧紧搂住,被圈围在一股不容撼动的霸气里。
“可是我现在想和你在一起。”他强势她抱住她,不准她就这么掉头离开。一段时间没见面,他真的有些想念这怀里的软玉温香,一抱住就不想松手。
“别碰我。”她挣扎着想脱离他沉重的铁臂,也像要摆脱困住自己的感情。如果她能少爱他一点,她的心应该也不会这么难过了。
“难道你要我去碰别的女人?”他坏心地想挑起她的妒意,富有磁性的嗓音在她耳边轻柔地诱惑。
“随便你!你的事我又管不着。”她挣扎得更剧烈,气他此刻还用这种话来刺激她,非要害她的心伤痕累累才满意吗?
管他爱碰谁就去碰谁,他们之间本来就是场没有约束力的自由活动,谁玩腻了都可以随时离开,不必给对方半点交代。
“那就随我高兴喽。”他将她压到沙发上,吻住她紧闭的双唇,用一个缠绵悱恻的热吻撬开她倔强的小嘴,灵舌深入她口中与之共舞,缠绕她闪避不及的粉润舌尖。
激烈的反抗触发狂热的欲望。他热切地吻她,狂野地爱抚她娇软玉嫩的肌肤,感受她如丝绸般光滑的触感,也乘机撩拨她的情欲,将她挑逗得全身发烫,身躯不住地在他身下扭动,尤其当他的指节缓缓没入她湿润的密径……
“不要……”她推拒着他强悍的胸膛,娇软的语调听来却像是对他哀求。
他对她身体的熟悉程度根本让她毫无招架之力,而且无处可逃。
“不要吗?可是今天你好像特别敏感。”他慢条斯理地触动她最无力的一点,觉得她今天特别有感觉,才轻轻碰她就得到强烈的反应,察觉她在他指下融化成一池甘泉,使他愈来愈兴奋难耐。
“呃嗯——”她咬着唇,自己也不明白今天身体为何特别敏感,似乎对他的每个抚触都很有感觉,明明应该心有不愿,却丢脸地想承接他更多的亲密,更深的探索……
当他进入她的那一刻,她甚至有想哭的冲动,觉得自己真的很奇怪,到底是怎么了?
她迷乱地望着身上的男人,感觉整个人都好混乱,脑子就像突然缺氧般的无法思考,什么都不能想。
此刻她宁愿在他怀中沉沦,将一切的纷扰都抛到脑后,被他炽热的体温燃烧到一片空白,什么也不想去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