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橘这才点点头,她还以为她的记忆出了什么偏差。
不过她那时确实以为祝问荆是善安堂的少爷呢,十二岁就生的一副好相貌,很得她喜欢。
想到这里,阿橘喜滋滋的亲了他一下。
“怎么这么大胆了?”祝问荆摸摸嘴唇,眼里闪过一丝愉悦。
阿橘没在意他的调侃,笑着说道:“我们是夫妻,我喜欢你你喜欢我,难道我不能做这些吗?”
祝问荆听了,一把把被子蒙到她头上,闷声说道:“嗯,那我也可以做了。”
阿橘的声音再次被吞没,只留下那只没来得及被祝问荆拉进被子里的手,一截细白的手腕露出来,偶尔蜷起偶尔张开,颤颤巍巍的摇。
次日就是妙妙的生辰,阿橘没耽搁,很早就把准备好的东西摆在了桌子上,让妙妙拿着玩,很快王婶和容兰也来了。
这次生辰并没有大办,他们也没什么亲戚,朋友也很少,所以只邀了素日对妙妙好的不得了的王婶和阿橘的好姐妹容兰。
说了一会儿话,四人才把目光放在妙妙身上,她穿着阿橘新做的红衣裳和虎头鞋,在桌子上爬来爬去。
容兰扫了一眼桌子上的东西,欢喜道:“我看见了我的胭脂盒!”
她听说妙妙要抓周,昨日就把许多东西留在这儿了,只是没想到阿橘居然把胭脂盒摆在了中间。
“妙妙就喜欢那个,”阿橘抿唇一笑,“上次我跟她说了,姑娘家涂了这个就会变美呢,也不知道她还记不记得。”
他们都兴致勃勃的看着妙妙的动作,妙妙听见他们说的话,想了一会儿,很快就把手里的医书放下了,转而爬向胭脂盒。
“她不会真听懂了吧?”王婶咂舌,“刚满一岁的孩子,可真聪明!”
果不其然,妙妙把胭脂拿了起来,坐在桌子上翻来覆去的看,瞧她的动作,似乎还在研究怎么打开。
容兰稀罕的不得了,连忙走上前帮她把胭脂的暗扣打开,又轻轻抹了一点儿在她脸上,阿橘笑着摇摇头,拿来了铜镜。
妙妙趴在铜镜上瞅了好一会儿,很快就笑起来,口水滴在铜镜上,抱着胭脂不撒手。
“这孩子,还真挺喜欢的。”阿橘想拿回来,没想到她人虽小,脾气却大,见阿橘就要夺回来了,马上就开始哭。
容兰豪爽的说道:“这有什么,我送妙妙了,反正我家还有!”
妙妙眨眨眼睛,马上止住了哭声张开手臂,这是朝容兰要抱抱呢。
容兰惊喜的笑起来,把她抱到怀里和众人炫耀,“这还是妙妙第一次这么高兴的让我抱呢!”
阿橘也笑她,这个小丫头,真是臭美!
四人一同吃了饭,又喂妙妙吃了点长寿面,因着明日就是秋秋成亲,她们都要去送亲,很快就各自忙活去了。
阿橘也没闲着,闲下来才发现祝问荆一直在沉默,她和他坐在一起,靠在他肩上问他:“你怎么啦?”
祝问荆下意识地摸摸她的头发,没有出声。
阿橘心里有了些猜测,今日是妙妙的生辰,难道他在想妙妙的娘亲吗?
不过电光火石之间,阿橘忽然想起一件事,她抬起头,有些迫不及待地问道:“你和妙妙的娘亲什么时候认识的?”
这个时间怎么不对呢,祝问荆去年才来到灵溪村,妙妙也是去年出生的,他那时候应该在善安堂,而且看常安的神情,知道他成亲了还很惊讶,想来祝问荆以前是没有成亲的。
阿橘一头雾水。
祝问荆也一怔,他说了一个谎话,以后就要用无数个谎言来圆。
若是他说了妙妙是捡来的,那阿橘很容易就会联想到前几日提过的那件事,京城有户人家丢了女儿。
可是祝问荆不想把妙妙送回去,能狠心把妙妙丢下的人家,能有多喜欢她?不过是因为丢妙妙的事兜不住了,迫于旁人的威严才来寻的吧。
祝问荆冷笑。
不过怎么回答阿橘的问题是个难题,他斟酌着开口:“阿橘,我并没有什么前妻。”
???
阿橘愣住了,什么意思?
“妙妙是我在善安堂捡的,”祝问荆很快想好了措辞,“有个妇人生了孩子,但是因为是女孩,就想丢掉,我刚好看见,就把妙妙带了过来。”
“不然她一个女孩儿,不是饿死就是冻死。”
祝问荆敛了眼里的情绪,他不想对阿橘说谎,但是这件事,他不得不说谎。
阿橘很容易的就相信了祝问荆的话,她一阵唏嘘,很快又打了他一下,“那村里都说你有妻子,你怎么从来没反驳过!”
“没有必要,阿橘,”祝问荆没在意,“我一个人也活的自在。”
“那你的意思是娶了我之后,我拖累你了吗?”阿橘有些气闷,虽然知道并不是这样,但是她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我一个人活的自在,加上你就是锦上添花。”祝问荆抱住她,“快睡觉,明日要早起。”
阿橘这才笑起来,哼了一声,“算你说的有理。”
祝问荆笑着点头,“快睡吧。”
阿橘乖乖的闭上眼睛。
次日一早,阿橘和祝问荆一块起床,他做饭她拉风箱,飞快的吃了饭,看天色还早,她还喂了小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