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茱萸汤,”祝问荆给她盛了一碗,“对你身子有好处,多喝一些。”
阿橘就没拒绝,心想着找祝问荆做夫君真好,没事就能补身子,换了谁也没这个待遇。
想到这里,她美滋滋的喝了一口,又给他盛了大半碗,“你也喝!”
祝问荆沉吟半晌,还是说道:“阿橘,山茱萸汤若是给男人喝,就是固精补肾的良药,你对我不满意?”
阿橘还举着碗,拿开也不是,给他也不是,片刻之后才收回手,若无其事地一口喝完了。
祝问荆含笑看着她,没再继续逗她,“快点吃饭,一会儿给你松松筋骨。”
阿橘听了有点心动,但是想起晌午,她又有些怵,万一祝问荆又把持不住,那她明天别想起来了。
她皱着眉,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拒绝。
祝问荆看出她在犹豫,心里一叹,确实有点不知节制了,阿橘还小,还在长身体,他不能心急。
所以他主动说道:“你放心,今晚不碰你。”
又是这句话!阿橘有些气闷的放下筷子,他就不能换一句,他每次说完,转眼就……
祝问荆似乎也意识到什么,轻笑一声,“若是碰了你,就罚我睡地上,”想了想他又说道,“睡一个月。”
阿橘这才满意,不过一个月太久了,她大手一挥,主动减了半个月。
祝问荆目光温柔地看着她,“阿橘真好。”
月上柳梢头,妙妙早已睡下了,阿橘乖乖的趴在床上,等着祝问荆给她推拿。
“把衣裳脱了。”祝问荆皱眉看她。
隔着衣裳虽然有点用处,但是效果不明显,更何况她身上哪一处他没看过。
阿橘闻言,马上翻了个身闭上眼睛,“那算了,我要睡觉!”
祝问荆面色不虞,伸手把她拉起来,三下五除二扒下了她的衣裳。
阿橘看他神色,不敢再得寸进尺,马上趴在了床上。
祝问荆打量了她好几眼,才慢吞吞地给她盖上了被子,只露出了半个雪白细腻的肩背。
他没再多看,敛眸垂首,尽量只把她当成医馆里的病人,仔细的揉捏起来。
一片静谧,阿橘想说话,她张了张口,那句话却在她嘴边打了个转儿,又回到了心里。
祝问荆按得太舒服,她开始昏昏欲睡,睡过去前,她终于想起自己要说什么了。
和困意斗争一番,她强撑着迷迷糊糊地开口,又有点像自言自语,“你是不是善安堂里的哥哥?”
祝问荆手下一顿,还没等回答她,她就已经睡过去了,呼吸均匀,唇边还带着笑意。
祝问荆又开始按揉,心里却想着,是时候告诉她了,既然她认了出来,那他也没什么隐瞒的必要了。
清晨,阿橘浑身舒畅地在祝问荆怀里醒了过来,抬眼就看见他低垂着眸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捏着她的肩膀,不知道在想什么,连她醒了也没发现。
阿橘动了动,好奇地问他:“在想什么?”
祝问荆回神,亲了她一下,“感觉怎么样?”
“你按的真好。”阿橘伸出手臂搂住他的腰,主动在他怀里蹭了蹭,有一丝淡淡的药香,很好闻。
她吸吸鼻子,闷声闷气的又问了一次,“你刚刚在想什么呢?”
祝问荆摸摸她的头发,“等我回来再告诉你。”
“你要去哪儿?”阿橘从他怀里探出头。
“去看看前几日放的捕兽的东西,”祝问荆亲了一下她的额头,“你有空的时候去帮我送副药吧。”
那家在邻村,虽然近,但是在山林相反的方向,若是去一趟,又得耽搁许多时间。
而且阿橘看起来也是喜欢出去玩的,他不想拘着她。
阿橘果然笑眯眯地点头,“放心交给我吧!”
祝问荆就细细跟她说了那家的位置,说完又有点担心,让阿橘一个弱女子肚子出门,是不是有些不太好。
阿橘却疑惑的看着他,觉得他的担心有点多余,“我自然会找容兰姐一块去,林大哥刚走,她肯定无趣得紧。”
祝问荆这才放下心,嘱咐她下午歇过晌再去。
阿橘也很听话,睡了一觉才出门把妙妙放在王婶家,去找容兰。
容兰正愁着干点什么打发时间,见阿橘来了,自然高兴。
得知她要去邻村送药,还没等她开口,她就迫不及待地拉上了阿橘,“快走快走,我不想待在家里了!”
阿橘被她拉着走,心里有点疑惑,问她:“怎么了?”
“太无趣了,林敏也走了,我连个说的人都没有。”容兰长吁短叹。
就知道是这样,阿橘叹口气问她:“林大哥没提过把你带到城里吗?”
容兰点了头,“他倒是每次都提,只是我不想去,”她耸耸肩,装作不在意的模样,“手里的银钱买不起宅子,我怎么可能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