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上前,一个摁着承靖州,一个人手里拿着一个注射器,里面是透明的不明液体,他将注射器内的液体注射入承靖州的身体。
不到一分钟的时间,承靖州便觉得眼皮沉重,他张了张嘴还要说话,可声音都还没有来得及发出来,眼皮便重重地合上,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州哥。”
黑子敲了敲门,然后便主动拧开门锁,身后两个保镖将暂时昏过去的承靖州抬进了房间。
承安州和荆一并没有在房间里。
黑子的目光扫视了一圈,最终视线落在虚掩着门的浴室门上,里面隐约有女人的声音传出来。
抬着承靖州的保镖也听到了声音,寻声看去。
“看什么!”
黑子低声呵斥,又道:“把二爷放床上,立刻滚出去!”
两保镖立刻收回视线,将承靖州朝床上一放,麻溜地就跑了出去。
黑子看了看承靖州,无声地叹了口气,之后来到浴室门外,垂头说:“州哥,二爷送过来了。”
浴室里,水声骤停。
不几秒,承安州拎着浑身湿漉漉的荆一出现在浴室门口,他不悦地扫了眼黑子,“你还杵在这里做什么?滚出去!”
黑子看到荆一虽然浑身湿透,衬衣的扣子也解开了好几个,但她的身上还穿着衣服,他暗暗松了口气,这才转身离开。
房门打开又合上,房间里只剩下三个人。
承安州将荆一扔在床边的地上便不再管她,盯着尚在昏迷中的承靖州看了几秒钟,转身去刚才洗澡前脱下的衣服口袋里找出一个按钮,捏在手里,走到沙发前坐下来,垂头捏着眉心,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床边的地上,荆一哼哼咛咛的从地上爬起来,冷水的刺激并没有将她体内的欲火浇灭,相反,这会儿她觉得自己像是被一团熊熊烈火包围着,下一秒都仿佛要被烤干了。
她一边扯身上的衣服,一边嘟囔着趴在床边,眼睛看到床上躺着一个人,她吃力地爬起来凑到此人的脸前,呵呵呵地笑了起来。
“承靖州……承靖州你醒醒……我好热好难受……”
承靖州没有反应,她就双手捧住他的脸去亲他。
昏睡中的承靖州似是有感觉,迷迷糊糊中哼出声响,身体动了动,可因为手脚束缚着,并不能够伸展开,因此他有些不高兴,眉心用力拧成了一团。
承安州听到床上的声响,抬头看过来,片刻后,他按了下手里的按钮。
“咔哒——咔哒——”两声,承靖州手脚上束缚着的铁拷自动开锁。
他走上前,将手铐和脚链从承靖州的手腕和脚踝上取下来,扔在地上,拉起承靖州的手腕看了看,骂了句“笨蛋”,转身离开,手里的按钮按了一下,地上的手铐和脚链像是变形金刚似的,咔咔咔地变化着,没一会儿变成了一个手掌那么大的玩具汽车,跟在他身后离开了房间。
房门从里面打开,承安州腰间系着浴巾走出来。
黑子在门外候着,见他出来,开口问:“州哥,二爷的手腕需要先处理一下吗?”手铐勒进肉里那么深,如果不及时消炎处理一下,一旦发炎了情况会比较糟糕。
到那时候,挨骂的人还是他。
“残废了才好!”承安州面色很冷,一身寒气地朝隔壁原本承靖州休息的房间走去,走了几步却又交代,“找个女的进去,处理完立刻滚出来!”
“是,州哥。”
承安州还没走进房间,便听到承延年的哭声。
刚才那么大的动静都没把这小家伙吵醒,现在没人吵了,他却自己醒来。
承安州黑着脸走进屋子,冲他吼了一嗓子,“闭嘴!”弯腰将身后的汽车捡起来扔在床上,“自己玩,再哭老子把你的嘴巴用胶水粘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