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息!”
承安州骂了一句,收起枪,处理了叛徒,难得好心情对手下人教导几句,“叶秦,做事靠的是脑子,不是眼睛。”
叶秦点头,可随即却又问:“那州哥你到底是怎么发觉陈诚有问题的?这阵子我跟黑子天天都在查也没一点头绪。”
“所以说你们永远做不了老大。”
这话很难听,但是事实。
承安州擦好枪放在枕头下,双手撑在后脑勺半靠在床头,如此看着,反倒是像个温良无害的大学生。
他长了一张完美到无可挑剔的脸,穿西装的时候成熟稳重,穿便装的时候青春朝气,这会儿穿着病号服,额前的碎发凌乱随意,整个人仿佛一下子年轻了十多岁,任谁看到他此时的样子都无法将他跟道上让人闻风丧胆的“州哥”联系到一起。
后来叶秦看他像是睡着了,没敢打扰他,就悄无声息地出去。
没多大一会儿,承安州的手机嗡嗡地震动起来,他缓缓掀起眼皮,将手机拿起来接通放在耳边。
“承靖州,听说你被人暗杀差点挂了。”
“所以呢?”
“我就是确认一下,要是你挂了,我也就自由了。”
“你可真天真!我死了,你是要陪葬的,所以你没事的时候就多烧几支香祈求我能长命百岁,这样你也能多活几年。”
“承靖州你就是个死bt!”
荆一愤怒地挂了电话。
三个月前她醒来就在这里,一睁开眼头顶上方是密密麻麻各色各样的蛇,她当即吓昏过去,再醒来再被吓昏。
如此反复了整整一周,她终于接受了自己所在的环境——
脚踝上拴着铁链,她被锁在一个用透明玻璃做的屋子里,屋子的外面全是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