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零号在这边你一言我一语的就成了好哥们儿,那边郑秋阳时不时朝他们张望两眼。
他刚才听杂志社几个女孩子悄悄八卦,说是方主编以前追过袁瑞。
方士清从来没跟他说过这个事儿,现在猛一下知道这么个猛料,还眼瞧着这俩人在沙发上亲热的摸来抱去,心里说不出的古怪。
这趴进行了一个多钟头,进入了最高|潮,大家都玩嗨了,群魔乱舞,一阵阵的笑闹。
袁瑞和几个人在玩飞行棋,他旁边站了个花枝招展的小男生,不停的拍手鼓掌,蹦蹦跳跳的。郑秋阳跟女朋友在这边对唱情歌,唱着唱着眼睛不经意的扫到那边去。
袁瑞可能掷骰子掷出好点儿了,那个小gay特别自然的抱住他的胳膊,踮着脚尖在他脸上亲了一下,袁瑞聚精会神的盯着棋盘,只用手背蹭了下脸。
其实这个小男生一看就娘兮兮的,估计是错把袁瑞当成一号了,现在倒贴着正起劲。
可是郑秋阳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怎么现在看谁跟袁瑞在一起,都觉得那人是存心在占袁瑞便宜啊?
闹腾到十二点,人才渐渐散了,郑秋阳也带着女朋友走了。
袁瑞没有一起回家的伴儿,穿了外套准备走,看到生日趴的主人还在沙发里窝着没动,走过去问道:“方士清,你没事儿吧?是不是喝多了?”
方士清皱着眉,脸颊通红,道:“也没喝多少,就是头晕。”
袁瑞道:“你感冒本来就不该喝酒的,唉,那你现在怎么办?叫王齐来接你吧?”
方士清本来昏昏沉沉的,听到这句话眼睛一亮,摸出手机来拨号,又有些犹豫,想了想道:“你帮我打给他吧,就说我醉死了,问他能不能来接我。”
袁瑞特别乐意干这种事儿,开心的接过手机来,拨通了王齐的电话后便道:“王齐,我是袁瑞……方士清喝多了,现在人事不省的,可能都快死了,你来接他吧。”
方士清:“……”大哥!醉死了是个形容词!什么叫可能快死了!
袁瑞一边听电话一边冲他眨眼睛,不知王齐说了什么,他又道:“不是啊,他感冒特别厉害,喝酒可能和感冒药的药性也相冲,现在他脸红的不得了,身上也特别烫,我觉得都要烧到六十度了。”
方士清快给他跪下了。
袁瑞挂了电话,方士清期待的看着他,他特别不好意思的说:“王齐说他有事儿不能来,让我帮你叫个代驾。”
方士清都没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道:“你别逗我啊,他真这么说的?”
袁瑞点点头,抱歉道:“对不起啊,是不是我刚才说错话了?他听出来是在诈他啊?”
方士清扁着嘴要哭了,道:“不关你的事儿,夸张一点又怎么了?我本来就难受得快死了,这么晚了他能有什么事儿?他就是不想来接我。”
袁瑞道:“你别难过了……要不,还是我送你回去吧,我今天没有喝酒。”
方士清说:“别了,这么晚不麻烦你了,我还是叫个代驾吧。”
袁瑞摆手道:“不麻烦不麻烦,正好我明天也没工作不怕晚回去,你住哪儿?”
方士清说了小区的名字,袁瑞笑道:“那正好,我住的离那不远,送完你步行几分钟就能到家,还省得打车了呢。”
方士清一听也觉得合适,便说:“那就谢谢你了。”
袁瑞把他送到楼下,看他一副站不大稳的样子,道:“哎呀,我还是送你到家吧。”
上楼进了门,袁瑞把他扶到卧室床上,方士清头晕眼花的,几乎挨着枕头就睡过去了。
袁瑞把被子盖在他身上,看他也睡了,就出去要走,刚走到客厅中间,防盗门的门锁咔嗒一声开了。
袁瑞:“!!!”
推门进来的王齐:“……你送他回来的?”
袁瑞一猛子见到前梦中情人顿时羞红了脸:“嗯……他睡了。”
王齐道:“谢谢你。”
他弯腰换了鞋,然后直接走进来进了卧室。
袁瑞傻兮兮的跟在他后面。
方士清躺在床上睡得死沉,脸特别红,眉毛皱在一起。
王齐摸了摸他的脸和额头,转过身来看见袁瑞站在门边,先走了出来,关好卧室门,才道:“你住的离这儿远不远?”
袁瑞不知道他想干什么,实话实说道:“有点远,打车得四十分钟。”他刚才是为了让方士清安心接受他的好意才撒了个小谎。
王齐道:“那你在沙发上坐一会儿,我等会儿送你回去。”
袁瑞忙道:“不用不用……”
王齐道:“你送他回来,我送你回去,这样公平。”
袁瑞讪讪的退回到客厅里坐下,他觉得王齐的意思应该是不想让方士清欠他的人情。
王齐烧了壶热水,又到茶几的抽屉里翻出来感冒药,水开了起来,倒了半杯热气腾腾的开水,又拿了个空杯子来回倒了几次,自己尝了尝,可能温度合适了,才端着水拿着药进卧室里去。
袁瑞悄悄走过去扒在门口看,王齐托着方士清的后脑勺喂他吃完药,用拇指擦了擦他嘴角的水渍,动作温柔的简直要命。
袁瑞几乎看醉了,羡慕的不要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