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莲香在鼻前萦绕,熟悉的俊脸渐渐放大,段夕何晕厥的大脑倏然清醒,赶紧伸手争脱:“别!我不是故意的!”说完撇过头,暗念道,这样暧*昧的姿势,难保她不会鼻血喷尽而亡。祸害啊,祸害!一个男人长成这样,真是祸害了三界,尤其是身为女人的她,简直惭愧地想撞南墙。
华乐桐不知她有这番心思,以为她突然见了自己心里惶恐。
“傻瓜!都受伤了还耍什么强!放心为师现在还不想与清算!”华乐桐说着从袖里掏出个瓷瓶。
段夕何适才明白刚才,华乐桐是想探视她的伤口,这才放心,又怕他片刻间翻脸,赶紧抢过瓷瓶道:“谢师父!还是徒儿自己来吧!”
华乐桐见她依旧惊慌不定地,心里不由一紧,自打段夕何离开罗嘉山后,两人的距离似乎逐渐拉长,段夕何有事没事总是在避躲着自己,莫非那日在山上自己真伤了她。
想到这,华乐桐张张嘴想要为那日在罗嘉山的行为与她解释,转念一想,他这是为何,这等小事何许与个不相干的凡人道明。
再抬眸,段夕何已将药抹在额头,血被止了住,可是那蹭破的地方有半片指甲大,还真不小,留下暗红的伤疤,映在眉心处,十分显眼。
不由叹息,这丫头再装强到底是个女儿家,若是看到自己成了这副模样,岂还有脸出来见人。好在这瓶子里的药是专治外伤的神药,这种皮外伤只需二天就能完全恢复如初。
血虽止住,但因先前撞了额头,这会脑袋晕晕的,因为流血,脸上留下几条细长干*涸血迹,连衣服上也有,这番落魄,让华乐桐直皱眉头,施个清洁术,将她焕然一新。
转眼段夕何又着回那身粉红色罗裙,软软滑滑的衣料,穿在身上如燕儿般轻盈,又如花朵般娇艳。
段夕何恢复了女儿装,巧笑间,眉目如水,五官间却隐约像一个人。
华乐桐失了神,眸光直直定向段夕何。
这粉红色罗裙,穿在段夕何身上如同活了般,似乎这颜色天生为她而生,只有她能将颜色穿活。她沉浸在喜悦中,却没留意另一人已失神,而四周也风云生变。
原本晴朗的天空已是乌云叠叠,飞沙走石间,连大地都在抖颤。一股极强的煞气由四面八方袭卷来。
华乐桐被那煞气的杀伤力震回神,身躯一闪将段夕何拉置身后,对着那股煞气道:“不好!妖屍来了!夕儿,呆在这别动,待我收伏那妖畜再来找你!”
不等段夕何答应,一道白色结界已将她罩住。
华乐桐白袍一扬飞出几丈外。
天越来越黑,飞沙走石间,天地融*合一体,混沌的似乎从未解开过。
段夕何没料到这妖屍的气场竟会如此强大,到了呼风唤雨,影响天地的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