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夕何悄悄爬下床,朝着殿门步去,纤手刚触到殿门,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弹了回来,她脚步踉跄,差点摔个底朝天,好在她脚步稳住及时,适才没有摔倒。睍莼璩晓
正摸着脑门纳闷,这殿门是不是出了问题,只听殿外有人冲她呼道:“师父有命,夜晚之后,不得再出卧室!”
这是个男子的声音。听声音很是陌生,段夕何猜想该是华乐桐怕她晚上出去生事,特定安排一名弟子过来监视她的。
不由小嘴一撅道:“这位同门!我不过是夜里睡不着,想出去透口气,花不了多少时间!”
门外的那男子没有回应,依旧如根门柱般直直地站在殿门外守着。
段夕何等了许久没有回应,深觉无聊,水眸眨眨不由想与殿外的弟子搭讪,可是那殿外的弟子,只当没听见她在说什么,依旧重复着先前的那句话:“师父有命,夜晚之后,不得再出卧室!”
段夕何气得玉牙一咬,料想自己该是遇见根木头了,他除了会说这句话,压根不会再说其他的!
段夕何负气地一脚踹在殿门上,殿门受力后,依旧有股力量反弹而出,段夕何稳住身躯,适才发现,整座大殿如同被什么罩住一般,无论她怎么使力,就是打不开殿门。
几个来回后,她被折腾地精疲力竭,最后软洋洋地趴回在木床上睡起。
翌日一早,药到和病除就在殿外唤她起床练功。
段夕何睁着睡眼惺忪的双眼望望窗外,天色不过才微亮,青幽的夜色还没从晨光里完全消退,她懒懒地打了个哈欠,冲着药到和病除说道:“用得着这般早么,师父不是还没起床么?”
“师姐!你还是快些起床练功吧!师父说了,你若晚去了,就没早膳可吃!”药到好心劝说起。
段夕何一听到早膳二字,混沌的大脑顿觉来了神,不觉又摸摸肚子,这会那里正哼着曲子,她真是难堪至极,想起昨晚她明明记得吃得很多的,这会怎会这般饿,这感觉如同三顿没进食过一般,饿得她前胸贴后背,难受得要死。她料想该是昨晚的伙食中看不中用,压根就没几量油水,垫不饱她的肚皮,心里抓狂,玉牙一咬,挣扎一番后,总算步出了大殿。
大殿之外,青一色的罗嘉山弟子,个个身着青蓝道袍,头束青蓝同色飘巾,齐齐集聚于大殿前的空地上,个个弯腰踢腿,摆弄各种姿势活动着筋骨。
华乐桐一袭白袍如云,在晨风中猎猎作舞,他立于众弟子之中,颇有众星捧月的势头。此时他正跟队列中的弟子说着什么,似在给弟子们讲解什么道理。
段夕何到时,他眸光不时朝她这边扫来,拢起白袖,伸出白晳的素手朝段夕何招招手,示意她过去。
众人见之目光齐齐朝她扫来。
段夕何一时间被数百只眼睛盯着,就算她再胆大,不免涌起一些怯意。
段夕何不知华乐桐找自己做什么?却想到为了那顿早膳,她誓必还得屈从于他,只得垂下眼睫,硬着头皮朝他步去。
“拜见师父!”段夕何作势朝华乐桐跪拜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