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乐桐摇着骨扇一步步下楼梯,直至步到段夕何跟前,倏地止住脚步,收起骨扇掂在掌心,忽而又抬起,敲了下段夕何的头道:“你这书童真是淘气!害本公子楼上楼下的找,你居然躲在这跟妈妈耍话,瞧你这色迷迷样,难不成是看上楼里的哪位姑娘了?”
华乐桐巧妙地将嫖客身份原意抛回,段夕何气地咬牙切齿。睍莼璩晓
想她堂堂一个姑娘家,被他装束成一个乳臭未干的书童也就算了,又被他冠上个嫖客头衔,她说什么也不答应。
纤手掩在袖中紧了又紧,正待发作时,华乐桐白袖一拂,已掠过她,朝老鸨步去。只见他掌心托着一锭黄灿灿的金子往那老鸨手上一按,道:“既然我这书童想找乐子,那就麻烦妈妈找两个干净点的姑娘给他!”
那老鸨将金锭在手心上掂了掂,又放在嘴里咬了咬,确定没有问题,适才喜笑颜开道:“好说好说!二位楼上贵宾房里候着,老生这就去带姑娘上来!”
“有劳!”华乐桐白衣胜雪,双手作起揖,颇有世家公子风范。
段夕何见他演戏功夫如此了得,嘴角抽了又抽,攥住他的一条手臂道:“你自己想嫖也就算了,干嘛要扯上我!”
华乐桐勾嘴淡笑,反手举起骨扇又敲了下她的额头:“你这徒儿真不乖,为师让你在门口等着,你倒自己跑了来,为师是不放心你啊!”
说着素指一伸,将呆愣的段夕何直往楼上攥。
“别说得这么冠冕堂皇!好像你很伟大似的!”段夕何愤愤不满地反驳道。
华乐桐只笑不答,这两人拉拉扯扯的动作,少不了惹来众人关注。只听楼下有女子轻呓道:“那位白衣公子长得好俊!可惜啊,居然与他的童子不清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