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周元德对他的眼神视若无睹,因为周元德已经气的入定了。
整张小麦色的俊脸上只透着一个字:黑。
黑到底的愤怒,反而就变成了一张面无表情的黑锅底神色。
苏筠捧着茶喝,看到那个跳的最高的经纪结束了叙述,就对着周元睿道:“四哥,开始吧”。
周元睿这次直接捂住了还要再开口的安善,对着所有操盘手道:“再有迟疑的,现在就给我滚”。
所有的人还是第一次听到董事长这么怒气的声音,这位在短短一周拿几十亿打水漂的贵公子即使在刚才也没露出过一丝的怒气,现在却是发怒了。
所有人骨头一紧,手上噼里啪啦的操作起来,到处都是和京交所通电话的声音,一一下达指令。
此时在沪上一处地上全是如水晶钻磨发光的地板巨大办公区的地方,和周元睿这边的情况差不多,只不过他们所有的操盘手几乎连通电话的声音都显得竟然有序,一丝一毫都没有错乱的声音。
这是公众办公区,在豪华的铺着雪貂绒在这个秋季已然把空调打的有点冷的巨大办公室里只坐了三个人。
贺祁佑坐在转椅上,双手举着,两眼若有所思的看着四台电脑同时波动的曲线图。
祁连则是坐在沙发上很是庆功的样子在喝着葡萄酒。
还有一个看起来像是贺祁佑的御用助手,此时在专心的迅速把电脑上实时波线图,转换在自己的笔记本上,快速的放出分析图,一边拿给贺祁佑看。
助手有点难以相信:“boss,738这支又有人在做空?”
“而且他们这是又买进了?”
助手如果不是知道对方公司里有安善在,简直以为是个从来没炒过股的人。
贺祁佑英俊有些邪魅的面容上现出一个冷笑:“找死”。
助手点头,的确是找死。
还是那种死的很惨的那种。
祁连不懂他们这些,坐在沙发上只是在庆祝的笑道:“哈哈,我算了算,周小四这短短一个星期就输了这么多”。
他举着手,似乎发现不够用,然后就翻了两下手掌。
贺祁佑看了看他翻手掌的次数,淡声道:“不止”。
“啊?”
“有这么多吗?”
祁连觉得有点惊讶:“不会啊,我给他算过他们公司的资产,不会有超过这个数”。
贺祁佑也觉得奇怪,不说之前他们投进的后续资金,就是现在这又买进的钱,这么短的时间怎么会调集这么多的资金过来?
助手只是看着这波形曲线,也不得不感慨道:“boss,我以为他们这个时候该拨档子的方法进行解套了,减轻或者轧平上档解套的损失,虽然39那支股肯定会跌的很惨,可是这个时候一般人和经纪大概回想着减少和避免解套的损失,说不定还能反亏为盈,不过他们这是解得太晚了,赢就不用想了,只能期望别输的跳楼都没有一块盖葬布”。
助手说到这里,语气里有跟着贺祁佑在华尔街杀回的血腥感,股票证券这种是能直接逼死金融大鳄的金钱游戏。
见多了,助手也都习惯各种自杀的见闻了。
接着助手疑惑道:“只是我没想到安经纪会这么不走寻常路,居然还会继续买进,他是跟周四少有仇吗?”
跟着贺祁佑的助手是个和贺祁佑在证券交易上有一致认知的人,那就是所有的都是虚假的,只有数据分析才是真正不会骗人的,那么分析下来,只有一个解释。
那就是安善跟周四少有仇。
不然怎么会有这种操作?
贺祁佑双手合在一起,指尖儿放在下巴处。
看着超清晰的电脑屏幕上的数据波形图:“不是安善能决策出的操作。”
“以安善的稳扎稳打,绝不会有这种操作”。
贺祁佑说着,就按下了黑色核桃木的反光办公桌上的内线电话,叫了人进来。
一名身材魁梧穿着黑色西装,耳朵上带着耳麦的大汉进来,看着一丝不苟像是做特工的人物一样。
“快去查一下,周四少的公司里是不是忽然进了其他人来”。
大汉领了命令出去,办公区有迅速有七八个一样装束的人跟着那大汉出了大厦。
助手看着电脑上,觉得boss高估对手了。
“boss,我认为他们这只是在加速死亡,对我们的计划是成助益的变化”。
贺祁佑也是看着电脑:“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在敌人没死透的时候,我不能给他一丝一毫能活过来的机会”。
“这是我跟一个老对手那里学到的”。
祁连坐在沙发上对他这个表弟的紧张很是不屑。
果然是从私生子爬上来的贱种,时时刻刻的都在小心警惕着。
举起了酒杯,对着贺祁佑恭维又讨好的笑道:“表弟,这次搞垮了周家,我肯定像父亲大大的夸赞你,到时候姨夫肯定会更重视你,我和赵契的那笔生意表弟有兴趣来参一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