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腾飞正从自己表姐那抢蜜饯吃,看到苏筠出来,跑过来道:“姐姐,你做的蜜饯真好吃,还有吃的吗?”
苏筠点着她的鼻子:“你叫我什么?”
祝腾飞机灵的道:“六舅妈”。
“嗯哼”。
“跟着舅妈,还能少了你的吃的吗,走,各种吃食大大的有”。
于是祝腾飞就屁颠屁颠的跟着苏筠走。
唐崇峻正在甩着飞镖,看到祝腾飞这么轻易的就被收买了。
不屑的道:“女孩子就是没出息,就记得吃吃吃,不吃能死啊”。
唐崇贤几个女孩只是不作声,在一边看。
奔奔睁着俩乌黑的大瞳孔,对眼前的状况有着小正太式的懵逼,只是有滋有味的在吃着蜜饯。
苏筠走了过来,看着他扔飞镖,然后就看到那飞镖落靶了。
“唐崇峻挺有出息啊,连飞镖都玩不好,也不知道什么能玩好”。
唐崇峻立即被苏筠这么点名嘲笑,给气红了小男子汉的脸蛋。
干声嘶叫:“你连飞镖都没玩过吧,有什么资格嘲笑我!”
苏筠走过去,捡起一支红色的缨子的飞镖,对着唐崇峻道:“看着啊”。
然后就“咻”的一下。
把飞镖给甩了过去。
看着正中靶心,苏筠轻轻拍了拍手,没想到啊。
没有异能,她也能扔的挺准。
唐崇峻呆愣的看着飞镖盘,他苦练了两年了,想不到今天竟然被一个女人给碾压了!
简直是太可耻了,有木有!
跑过去仔细看,确定不是玩了假的飞镖。
唐崇峻于是就从个骄傲的小斗鸡变成了没什么神气的鸡毛掸子。
祝腾飞拍着手崇拜道:“六舅妈威武!”
苏筠拍了拍手:“咻咻啦”。
祝腾飞继续蜜汁崇拜:“舅妈,咻咻是啥意思啊”。
“就是一般般啦”。
“哇,舅妈还会说外语啊,好厉害”。
这倒霉孩子会说话了,很阔以,苏筠决定要给她加个鸡腿儿。
看着祝腾飞像个小喇叭似的跟在苏筠后面绕来绕去的,走远了。
唐崇峻张口想喊什么,然后又咽下去了,只是现在没什么神气了,连飞镖也不玩了。
奔奔睁着乌黑眼珠,茫然的看了看这里,又看了看走远的腾腾姐,于是迈着小短腿去追腾腾姐了。
因为有腾腾姐出没的地方,肯定有吃的。
唐崇贤三个女孩子站在荷花池边无聊:“我们要不要也去苏家那个小姐家看一看?”
唐崇昭是三人中肤色最白的,在唐家人中,是属于长得比较纤细的了。
“不想去,而且我妈和伯母不是都说了,让我们离那个苏小姐远点,你看刚才,我都替那苏小姐尴尬的慌”。
唐崇舒很崇拜唐亦东,也是这一辈里,跟唐亦东关系最亲的一个侄女了:“可是我看六叔好像很喜欢她呀,我们难道不应该帮帮六叔吗?”
唐崇贤是几个女孩里的大姐,平时是发号指令的,也是最有主意的。
“六叔娶媳妇的事,哪用我们操心,去看那苏小姐,安慰她易碎的玻璃心,浪费时间,我们还不如去看nby职业联赛去呢,今天有萧大神出没啊,你们难道不去看现场啊?”
唐崇昭也想到:“对啊,你不说我都要忘了,果然萧大神此时才是值得我们关注的对象啊”。
这边苏筠走后,望山居的堂屋里,一下就陷入了沉寂中。
唐老爷子是生气,其他的除了王秋萍这位唐老夫人则是都存着不发声的意思。
唐国|军没什么别的看法,只要唐老爷子同意了,他也没意见。
只是刚才见到苏筠,他还是想让儿子娶个更结实的儿媳妇。
不过现在他不用反对,不是有老爷子在这里反对着吗。
夏冰则是只要看到唐亦东沉着脸色时都觉得失望,尤其是当她想起唐亦南的时候。
所以就几乎变成了没有不失望的时候了,除了偶尔发病时,又会体现出特别关怀特别着急特别疼爱的情绪,其他时候她对唐亦东的事情则是有点在游离状态外的样子。
“我让你回来,你怎么直接把人给带回来了!还让峻峻几个叫人,你这是什么意思!人还没进门,你就做了主,非得让她进我唐家?”
唐老爷子酝酿了好大一会儿,此时不高兴的道。
唐国荣也是喝了口茶,在旁边说了句:“亦东,你跟苏家不合适,这门亲结的不好,老爷子心里也不痛快,你这是做什么呢,让家里的长辈们都不开心”。
唐国荣看老爷子只是在那大喘气,知道有些话,他不想说,那只好自己来说了。
“苏司长那个亲家可不是好结的,你知道上次咱们家被中枢局提起过一次,背后是谁策划的?就是苏司长,那次是他们家大爷要进市委,他们家进不去,为什么啊,因为老爷子和市委的林书记是老部下的关系,知道老爷子和苏家不对付,这苏司长就在中枢局里提起咱们唐家的事来,暗指有些人伸过了界,林书记来找老爷子,老爷子才知道这事,对林书记批评了一通,老爷子怕什么,怕的就是苏老狐狸坐实了那传言,他们家大爷这才进了市委,我说这件事不是其他的,本来就是苏柏儒不够资历,苏老爷子却以小人心度君子腹,安排这些事,给下面人暗示,你说说,这样的亲家,我们能结吗?”
唐国荣说了一通,然后看到自己家这个最出色的侄儿,坐在那没发一言。
喝了一口茶,一句话就把他们给气的够呛:“我会在这个月内结婚,你们准备我就在玉泉山结,你们不准备我就在将军胡同结”。
唐老爷子立即气的摔了杯子,裂开碎裂迸溅在唐亦东的腿角:“你真是要气死我是不是!”
“刚才你大伯不是说了,苏家那门亲不正,我们跟他们一家结不着!”
唐亦东端着杯子没有动,那杯子的碎片从他脚边划过,割破了他的军裤,在腿上划过。
可见老爷子摔杯子的力道。
“爷爷说苏家不正,那您提到大伯的事又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