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女人原是木家老四的外室弟子收的徒孙,论辈分,三爷您是她师祖,您小的时候,老太爷不是把您送到木家四爷手下学过一年嘛,这辈分您不认也不行”。
项伯看到凌三满是嫌弃的表情,笑道。
“叫玫红,别的同行给她面子,称呼一声玫姐,现在应该是在宝承底下干活,最擅长的不是木四爷亲传的八卦掌,当然这也不可能传到外家弟子手里去,擅长使扫螳腿,手底下有两个招子。”
“那个叫王莱的,是神偷门的人,都传说是偷盗术王家的私生子,这小子嘴里也这么给自己脸上宣传,不过他口里没一句实话,不知道是哪蹦出来的野耗子,手底下倒是真的学到了两分王家的功夫是真的,先前,不是那姑娘说到他拿了东西,我都没看出来,这小子居然刚进帐篷就动手了。”
“至于那个被那姑娘打了脸的小贼头摸的,还有另外两个,都是宝承里不入流的两个小辈”。
“那个尖眼尖腮的外号就叫做鼠眼,另外两个一个骗走藏人小伙子嘎乌的,叫做小马,是个包打听似的跑腿,那一个歇顶的叫做秃子,擅长使什么,我还真倒没留意过。”
凌起晚上没有吃饭,此时在自己的帐篷里,拿着一张从家里带来的干饼,慢慢的咀嚼着。
听到项伯一直提到的一个像是集团的名字。
“宝承?”
项伯反应过来:“我倒是忘了,三爷这两年没在家,宝承也是没多长时候,连我们家的人也不知道这个团伙是怎么发展起来的,等留意到的时候,宝承已经撺掇了好一伙人了,恐怕除了咱们家的人,其他的同行都给宝承脸面。”
“据探听的消息,宝承在官面上很吃的开,不像是咱们家,都退隐百年了,因为什么啊,还不是咱们家的人在官方没有人,而且盗墓这一行终究是伤阴德,老太爷看着子嗣凋零,才金盆洗手,期望咱们家能子嗣繁茂起来。”
“嗯”。
凌三点点头,没有说其他的。
“三爷,您看五少爷?”
“这海拔太高,昼夜温差很大,五少爷是个还没长大的孩子,不能在外面冻坏了”。
“去让他进来吧”。
项伯高兴的去了,刚才的时候,如果不是三爷没有开口,只凭那个藏人小伙子也赶不走五少爷。
过了一会儿,项伯又进来了,脸色有点奇怪。
凌起放下喝水的皮囊,看着他问道:“怎么了?”
“五少爷不肯进来,刚才的时候,那个自称姓凌的小姐,好像是帮了五少爷,现在五少爷跟着人家不肯回来。”
项伯揣度着:“三爷您看,是不是把五少爷给带回来?”
“我总觉得这个姑娘太难看明白了,她似乎有别人想象不到的本事”。
“三爷,您觉得我们这几大家族里有这么一个姑娘吗?”
凌起摇摇头。
项伯自言自语道:“那可就太奇怪了,不可能不是我们外八门的人,可是连您都不知道是哪个家族的人。”
帐篷外的温度虽然急剧下降,可是天上却干净的像是要掉下星子来。
苏筠出了帐篷就看到凌沼被两只藏獒给围住,动也不敢动。
没想到这看着这什么都不怕的嘴炮竟然还怕藏獒呢。
苏筠笑了笑,从这边路过。
凌沼在那叫道:“哎!哎!过来帮一下我啊!”
“沼爷我天不怕地不怕,就怕狗啊!”
“它们不是狗”苏筠早就应该想到这个人就是个嘴炮,常识都没有。
似乎是为了抗议凌沼对它们的小看,两只藏獒发出低吼声,龇着牙对凌沼像是要扑上来的样子。
苏筠接着往前走。
“哎!大姐救命啊!”
还没见过这嘴炮这么嘴软的时候。
其实苏筠也没有对付藏獒的什么好方法,只是她口袋里有淘淘。
淘淘虽然外表是个造型纸杯狗的宠物,可是它的神识却是一只神兽、
还是曾经属于九重天上的神兽,所以只需要淘淘消耗下神识,让这两只藏獒感受下神兽的威压,这两只藏獒自然就蜷起了尾巴。
所以,在凌沼看来,苏筠就像是自带buff,她只是这么轻轻的走近,那两只刚才还凶猛不已的藏獒立即就像是变成了宠物般。
还对苏筠发出了献媚的讨好叫声。
当然这“献媚”两个字,是凌沼的感觉。
苏筠在那藏獒头上轻轻拍了下,“去别的地方吧”。
两只藏獒就像是听懂了一般,真的乖乖离开了。
凌沼瞅着苏筠,就像是重新认识了她一样。
“沼爷我谁都不服,就是我三叔,那也不能让我心服口服,可是,大姐,我现在对你是这个”。
凌沼伸出一个大拇哥,对着苏筠。
“外面冷,回去休息吧”苏筠对他笑笑,和他告辞。
远处传来辽远的藏民歌谣,听着夜空似乎变得更远了,碧绿的草原变得就像是漂浮在天地间的一块大飞毯。
而此时这飞毯是黑色的,充满了未知和奇幻。
项伯出来喊凌沼。
“五少爷,赶紧去休息吧,三爷叫你回去呢,明天要赶路呢。后天甘丹寺的法会就要举行了,我们明天就得到圣地拉萨,今天早点休息。”
凌沼把头一扭:“我不回去,三叔不是不管我了吗,那管我是冻死还是没地方睡呢”。
“五少爷,您这可是……”
五少爷有的时候,这脾气上来真的是……不好评价。
凌沼似乎是忽然想到了一个很奇幻的发现:“项伯,刚才你猜我看到什么,藏獒知道吧,那可是比狗凶猛还几倍的东西,就刚才围着我瞎叫唤,凌灵只是这么轻轻一拍,它们就全都跑了。”
凌沼在项伯的头上重复刚才苏筠拍藏獒的动作。
把项伯的脸色弄得很是无语。
“五少爷,那姑娘不一定叫做凌灵,您也不必跟她那么走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