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声呼刮,传来一种撕厉的声音,是陈秀姑。?
“苏元才自己要死,凭什么要我去给他陪葬守节!
我伺候他那么久,他死了,苏家的人还要让我给他殉葬,我偏不!
我就是要给他们二房尿上一缸屎扣上去,就是要苏元才死了都带绿帽子,他们苏家不是要贞|节牌坊吗。
我就好好给他们家守节,哈哈哈”。
陈秀姑似乎说出了生前的得意事,笑得舒畅。
闻讯而来的二叔祖几人,正好听到这里。
没想到祭祀这么多年的长辈竟然是这样的人,一时间,二叔祖都被气得老眼昏花。
苏笛赶紧过去扶住了他自己的爷爷。
“他们以为把我抓住威胁我说出是谁,我就会屈服,我不说,他们有什么办法。
他们只敢对我这种没有能力的女人动手,他们家为了贞洁牌坊,哪怕知道我与人有私,也隐瞒不,真是缩头乌龟一家亲。
绿|***毛|子的后代子孙,就是你们姓苏的!
私自上刑,把我活活的烧死!
我就是变成厉鬼,也要世代诅咒他们!”
陈秀姑在这外面无法聚形,晃动的莲叶显得扭曲疯狂的晃动着那层层莲叶。
看着特别的让人有点恶心又恐怖。
“娼|妇!不知廉耻,毫无品德,我们苏家竟然有过你这样的媳妇,真是让祖先蒙羞!”
二叔祖气得浑身颤。
陈秀姑却比他还要更生气:“你们苏家才是伪君子,真小人,偏偏还要装出礼义廉耻的大氏族,我呸!”
连带着另外几家也一起骂陈秀姑。
在这外面陈秀姑不能现身,这让他们虽然害怕,可是此时却看出来陈秀姑对他们没办法。
因此很是痛骂。
唐亦东靠在池塘边的垂柳上。
双手插进身上黑色的休闲裤里,看起来似乎有点别无聊赖似的。
苏筠真的是没有表情来形容了。
恐怕也只有他才会在如此诡异的场景里这么闲适了。
像苏筑和苏笛那样惊恐的表情和她这边着急想办法把陈秀姑给处理掉才是最正常的心态吧。
苏筠难得的在这个时候分心,她现这次唐亦东回来后,似乎穿衣服风格变了。
以前他总是穿衬衣西裤或者一些很严肃禁|欲的衣服。
看起来就是一副严肃不苟言笑的模样。
这次回来后,他的衣服都是七夜原本准备的。
都是一些很时尚又休闲的衣服,他居然有一些也没丢弃。
就像此时他穿着的就是一件黑色的羽绒服,里面只穿了一件白色印简单字母的单件t恤。
看起来跟他以前的穿衣风格相比,简直是年轻了十岁的样子。
如果不是很确定,苏筠差点以为是七夜了。
人家说衣品如人品,难道是这个人的性格变了?
苏筠摇摇头,反正其他的没觉得,好像这个人现在感觉比以前冷淡了很多。
除了对自己,对其他事以外,感觉什么都漠不关心的样子。
不知道这是好还是不好。
本来按说,陈秀姑出现在外面是她的灵魂力最弱的时候,这个时候最容易画符来清除她。
可是现在因为双方对骂,反而没让陈秀姑羞愧变得灵魂力散弱,反而因为怨恨,这灵魂力又变强的感觉。
而且这池塘里的煞气本来也是供养她的死气。
这就让苏筠很伤脑筋该怎么打散陈秀姑的冤魂。
不然的话,相信,今晚以后,陈秀姑大概会变得更疯狂了。
等她回到二叔祖家,肯定要做出更激动的事。
而不是像以前,只是在苏笛心态弱的时候,在一旁怂恿她犯错,让她犯下能毁掉一生的错。
五伯苏宽敏只是坐在塘边,他显然也是第一次见到陈秀姑的魂身。
看起来有点不知道反应了。
苏筠想到现在要能制服陈秀姑只能靠他了。
因为陈秀姑是靠后人祭祀积攒的灵魂力,又受到她的后人,五伯家给她的牌位上供。
吸收的煞气主要是靠她的尸身骨灰。
现在唯有找到她的骨灰,才能让她尸身无存。
成为孤魂野鬼,她的灵魂力也会维持不了多久就会散掉的。
“五伯,她的骨灰在哪里?”
苏宽敏抱紧了怀里的包袱:“我,我不知道”。
“五伯,你看到了,她是不会轻易离开的,我刚才给你们说的那些不是危言耸听。
你如果继续留着她供奉,以后会有更多的晦气进门。
而且,你不送走她,会害到二叔祖一家,这样的话,你自己心里会好受吗?
大家都是亲族,我知道当年的事,二叔祖一房的确是太过残忍,把她直接烧死了。
可是,那个时代里,对待女人的贞|洁本来就苛刻,她自己觉得自己丝毫没错,这才使得她灵魂怨恨。
死后不能安息,只有害人才能让她慰藉。
五伯,你自己想想,这样对她真的好吗?
过去就已经无法改变了,我可以答应你,给她度,送她去投胎,总比她这样世代的和二叔祖一房彼此怨恨的好。
这其中还牵扯到别人的人命。
你想想,三伯家还有七叔家,他们家的孩子又多无辜。
还有,你想想苏云姐,她还在医院等你。
五伯,你想想,我说的话”。
苏筠的话让苏宽敏动摇了。
“可是,可是,他们不会放过我的!
他们会找我赔命的”。
苏筠知道他说的是村里的那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