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得着你们七嘴八舌的瞎议论。
是花你们家钱了,还是吃你们家的大米了。
一个两个的,猪头上开个洞,就当是个嘴了,不管是谁都想说两句。
他妈|的,我看谁再说,打残你们丫的。”
周元睿横劲儿一上来,这么一骂,别人看他身上的那副打扮,还真没人出来给他对骂。
“嘿!孙子!我看你再拍。
我给你摔咯,你信不!”
有个戴眼镜的理工宅男样子的人拿着手机在拍,周元睿指过去,那男生立即把手机收了起来。
在这京城里,一般人没事是不会惹头脑不清楚又有钱的纨绔。
周元睿的形象看起来很符合。
因此人们理智的不跟他一般计较。
只在心里骂他傻|逼。
苏筠拿着糖画并没有吃,而是左右看看,然后闻闻,放在嘴里咬了一点点。
周元睿刚才了一顿火,心情好多了,总有那么多欠骂的孙子。
看到苏筠像个小猫一样闻闻舔舔的。
“我的祖宗哎,您这是哪是吃糖啊,您这是吃的情怀吧。
别舍不得吃,不就是几百块钱一支嘛,你爱吃的话,我把那大爷请家去,天天给你做糖画吃”。
“我以前小的时候,也爱吃糖人,那个时候跟钱五他们几个在西胡同儿那片串。
胡同里倒是经常碰到吹糖人的,那时候我射转盘射的可准,每次都能射到孙猴拉稀的糖人。
那是最好吃的一种糖人。
捏起来也是最麻烦的一种,就是在孙猴屁股后面放个糖做的江米碗。
卖糖人的师傅在糖人肚里放上糖稀,把孙猴的尾巴根儿一拿掉。
糖稀就漏了出来,流到了江米碗里,等把糖稀吃完了,再把江米碗和孙猴一起吃了。
我那时候,每天都要吃个,现在回想起来,都不知道当时怎么不嫌腻的。
虽然回想味道起来是腻。
可是那个时候的岁月就像是被糖人给染上了甜味,那胡同里的老房子在夕阳的晕红色里显得温馨甜甜的”。
对于一向看着很纨绔的周元睿忽然文艺怀旧起来,苏筠觉得跟他的气质很不搭。
不过也不是不能理解,每个人的内心都有别人碰触不到的地方。
也许外表看起来又大方又很讲义气的周元睿其实是个内心敏感念旧的人。
苏筠并不太想深究周元睿是什么样的人,因为你周元睿对于她来说,就是个相处起来很舒服的哥哥。
只是对这哥哥经常喊她小祖宗很不适应。
因此就提出了抗议。
“四哥,我又不是你祖宗,你干嘛经常喊我小祖宗之类的”。
听到苏筠这么认真的问话。
周元睿有点哭笑不得。
“在京城方言里,一般喊祖宗的,多是敬仰的人,或者是不敢得罪的人,还有一种是……”
苏筠看着手里的糖画,没听到他接着说,抬头问他:“是什么?”
周元睿看她白皙的脸色在午后的余光里,和手里糖画的琥珀色似乎一起有一种晶莹剔透流淌的颜色,在这岁月悠悠里。
像他在胡同巷子里无拘无束和朋友一起风风火火的少年时光。
有一种令人疯狂过的热动。
像他小时候吃的糖人,不管回想时,是有多腻,多曾经遗忘过,可是那股甜已经烙印在心底里了。
永世不会忘。
还有一种是心肝宝贝。
六嫂。
果然不能太甜。
结局总是苦。
“没什么”。周元睿笑笑,打断了话题。
两人进了旁边的茶楼。(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