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厂里有些荒凉和心酸,只见几十个大型的挖掘机从河床里一堆又一堆的挖着碎石块。火然??? ?文 ?.ranen`
连续百年来的发掘,让二三十个老坑像是被凶狠孩子吸干了奶的瘦脊母亲。
母亲已苍老衰弱,孩子却日渐需要更多的奶水。
远处坑厂里还有缅甸政府军拿着枪守着,那军帽都戴得歪斜,枪背在身后像烧火棍。
可见缅甸政府军现在就像是被打得落犬一样的绿皮狗。
这么参观了一圈,那导游带着小红帽们已经站在路边等着下一班车接他们回市里了。
让这些游人大失所望,以为这老坑参观一日游,就是脚下随便踩块石头回家刨开说不定会有翡翠呢。
没想到就是站在那么远的距离看了眼。
纷纷感觉被欺骗了,他们要看挖掘机,还至于出国来吗。
都在那边找导游理论。
“姑娘我们也坐车回去吗?”
苟大克觉得跑这一遭是来受罪的,当然他是没关系,关键是姑娘看着坐车坐得发白的脸色让人担心。
不走的话,在这里除了来往过去的拉石头的大货车,周围也没有什么街道村镇的,没有落脚点啊。
苟大克说着看到苏筠只是盯着远处,也不知道在看什么,没有回答他的话。
向导坐在土路上,他是个黝黑又矮又瘦的缅甸本地男人,如今工作这么不好找的情况下,他能做个地熟的向导很珍惜。
顶多也就是睡路上而已。
因此在唯一一辆班车路过的时候,他向苏筠两人说了这是今天唯一一次回城里的车了。
居然被其中一个来自隔壁强国的男人拒绝时,这向导也没有多劝,只是表示知道了。
苟大克跟向导说过了意思,看苏筠仍然是极目远眺。
没有要开口的意思,也就跟向导两人坐在了路边。
苟大克是相信苏筠一定是看出了什么才没走,可是看到在车上的那两个说话的人也没走,就有点奇怪了。
闻一是和汉春儿向她们走过来。
汉春儿还在抱怨:“闻老板,您真是太死性子了,我跟您说了,留在这里除了吃土,一点用处都没有”。
闻一是觉得白跑这一趟,一点收获都没有,太不甘心。
看到在车上遇到的两个国人居然也没走,就对汉春儿借口,阻止住他喋喋不休的唠叨:“你看,那还有两个老乡在呢,又不是我一个人留在这”。
“要不是您是我们的大老板,我真是要自己走了。
我跟您说现在缅甸可不安全,到处都有可能被叛军攻破,这里又是荒郊的。
您说您留在这,那些老矿场主们根本就不会念在您执着的份儿上见您的”。
“这里是缅甸的首府,哪里再乱,也不会乱到这里来,你就不要吓唬我了”。
汉春儿看劝不动这大老板,也只好抱怨着跟着。
“故国他乡遇国人,见面分外亲切。
认识一下吧,你好,我是绿意缘的闻一是。”
闻一是和苟大克打招呼,递出自己的名片,把一旁在看远处风景的少女给忽略掉了。
以为是苟大克带着的晚辈。
“我看着您面生,不知道在哪高就?
这马上也要天黑了,最后一班回城里的车也走了。
你们留在这里是有要紧的事吧?
不知道晚上在哪里借宿?方便带上我们吗?
大家都是同国的,在外面,看这份儿上,照顾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