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了下来,张艳第一时间发难,厉眼瞪着苏筠道。
苏筠端起茶艺师刚冲泡好的茶汤青黄色的小茶盅,放在鼻尖下,自然而然的停顿了下,闻了闻。
色味略涩,汤色尚可。
心中油然而生的点评,她已经不去想,她有什么是自己会的,有什么是自己学过的,这件让她想不通的事情了。
李达明盯着她,看她的动作,比旁边那个矫揉造作的茶艺师,好看一万倍。
喝了一小口,果然,是不尽如意。
放下茶盅,苏筠开口的第一句话是:“我没钱付茶资”。
李达明扑的一声就笑了。
“算我请你的”。
“你别说话”。张艳瞪了眼儿子。
“我问你话呢,臭丫头”。
苏筠抬起眼帘看了看眉毛高挑的张艳,再看了看旁边愁眉苦瓜脸的李学鑫,和一副肠子比路还宽的李达明。
“我昨天已经说了,这是贵公子日角妨父所生的事端,所以夫人所说的话,我只能说我不知道。”
“请问小姐贵姓?”
李学鑫抢在老婆前面开口问道,苏筠的话,让他看到了希望。
一般那些算命先生说了前半句,后半句不就是化解的话吗。
“我姓苏”。
“苏小姐,你的意思是,我的位置是不是有,可以保住的希望?”
苏筠看了看满怀着希望和绝望的李学鑫,在他希冀的眼神中点点头:“解铃还需系铃人。
我说的自然不是一般办法上的认错道歉之类坐实罪名的方法。
你们不是打算要和上面的一位联姻,我知道一个方法可以帮助你们。”
苏筠的话刚说完,李达明“啪”的一声手掌拍在了桌子上。
眼神有些阴鸷起来:“你是不是监视我们家很久了,你有什么目的?”
“容貌如铁线,运气逆去,铁线装饰金,金线言其周身气运疏薄,疏薄者气运不通。
天柱倾斜,身躯将去,天柱就是脖子,倾倒斜歪莫起者,不久必将身死。
你身上的黑气越来越重了,你若不信,那便罢了,今日之言,就当是茶资吧”。
苏筠说着站起身来。
“等一下”!
李达明去抓她的手,苏筠手指轻轻一闪,无动静的就避开了。
“我信!”原本李达明是不信的,可是当那双犹如汪泉的眼睛静静的看着他,说他就要死了,李达明忽然就觉得那里面似乎有股力量。
一股悲天悯人的力量,让他不由得就信服。
“什么你信,达明你不要看这小丫头长个好看的脸就什么事都不过脑子,信什么信!
我看这小丫头是在故弄玄虚”。
张艳气呼呼的把还没出半个小时,似乎都拜倒在某个丫头片子裙角下的父子俩给拎回家去了。
当天晚上,李达明出来倒个垃圾,就被他五年前曾经在ktv有过争执的人给砍了一刀。
好在凶手只是想泄愤,一砍就中即跑,刀口不深。
路口有摄像头,很快就落案了。
凶手的口供也让人觉得正义感十足。
“李达明这个憋孙子,原来仗势欺人不单欺负过老子,还干过那么禽|兽猪狗强|奸女人的事,老子这是为人民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