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皙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碧纱橱里已经掌灯了,浑身酸软地从床上爬起来,居然累晕过去了!还好今天是安全期内,不过老康的种马能力太强,安全起见温皙还是从空间里弄出一枚药丸吃了下去。
松儿听见声音,便用金钩勾起幔帐,福身道:“主子总算醒了!”
一阵习习微风拂来,温皙身上一凉,才发现自己竟然一丝不挂!恼羞之下急忙撤了被子过来把自己包饺子似的包起来,“皇上走了吗?”
竹儿喜上眉梢道:“申时喝一碗醒酒汤才走的,这会儿又回来了,在书房教四阿哥写字呢!”她手上捧着一套新的由里到外的衣裳:水红色软缎贴身的亵衣、藕荷色绣着秋葵缠枝的中衣、丁香色牡丹穿凤叠彩绣的旗装,还有亵裤和外裤。
松儿抿嘴笑道:“皇上果然还是最疼爱主子您!今儿侍寝后,还是皇上亲自给您洗澡的呢!”
温皙满脸红晕,那不是又被吃了一通豆腐?!果然是色狼!
温皙穿好衣裳,踩着三寸花盆底鞋,来到书房的时候,看到一幅极其和谐的画面:胤禛坐在颠了四五本厚厚书籍的椅子上,稚嫩的小手握着毛笔,康熙身形颀长地站在胤禛身后,大手握着胤禛的小手,一笔一划地教他写字,还温和地道:“这一撇要长一些???这里弯钩力道太小了。”
一张大字写完,康熙才发现静默如玉兰,亭亭玉立在一旁的温皙,“什么时候来的?朕居然没发现。”
温皙上前几步,行了个常礼:“不过一刻钟罢了。”
胤禛也从椅子上跳下来,扑到温皙怀里道:“额娘,胤禛饿了!”
温皙看了看这个康熙一来,就变得爱腻味人的胤禛包子,道:“今儿小厨房做了你最爱吃的荷花酥和兰花饺,正是该用晚膳了呢。”
康熙顿时有些吃味,道:“怎么,没有朕的份儿吗?”
温皙抿嘴道:“也有砂锅煨鹿筋、白扒鱼唇、老参鸭舌、凤尾鱼翅,只是不知道臣妾宫里厨子的手艺合不合皇上的口味。”
康熙嘴角微扬,道:“今日晌午辛苦了一通,是该好好滋补一下!”
温皙脸上一红,偏偏胤禛还满是稚气地仰头问:“皇阿玛是为国事辛苦吗?”
康熙面不改色地道:“自然!”子嗣繁衍,皇室人丁兴旺,自然关乎国家社稷!
“皇阿玛好辛苦哦!”
温皙:“??????”——特么地真不要脸!
晚膳后,所谓酒足饭饱之后的某人自然就是饱暖思yin欲了????某狼一双色狼似的眼睛在温皙身上瞄来瞄去,恨不得把她生吞活剥了!
“皇上,启祥宫福贵人心悸受惊,派人来请您去看看!”梁九功急报道。
“皇上,永寿宫端嫔小主胸闷眩晕,派人来请您去看看!”梁九功刚报完,小全子就急忙再上一报。
温皙眼中发笑,一个心悸受惊,一个胸闷眩晕,未免太巧合了点!虽然不晓得具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福贵人和端嫔不对盘她是早就已经知道的。
“不舒服都去找太医!朕又不会治病!”康熙勃然怒道。
温皙咯咯轻笑:“皇上是不会治病,可是有皇上一去,她们的病就好了一大半!”
“要是谁有个头疼脑热都来烦朕,朕要要不要处理国家大事了?!”康熙手里的折扇一把撂在了桌上。
“您现在是在处理国家大事吗?”温皙立刻幽幽地问道。
康熙:“?????”
温皙斜坐在贵妃榻上,支着下巴道:“端嫔也就罢了,福贵人???皇上不去瞧瞧她吗?”
沉默许久,康熙深深吐一口气,道:“朕去看两眼,马上就回来。”
康熙一走,温皙打了哈欠,挥手吩咐道:“落锁吧。”
松儿急问:“主子不等皇上回来了吗?”
“那小丫头粘人的本事可是一等一的,皇上去了就别想回来了,”图门宝音从承乾宫截人也不是第一次了,只是少有能请走的时候,但是请走了就不会再回来,她就像一块狗皮膏药,贴上了就休想截下来!又转而问道:“今儿端嫔和福贵人怎么卯上了?”
竹儿面带忧色道:“并非端嫔娘娘的错,今儿傍晚的时候,端嫔娘娘回宫路上在浮碧亭碰见了福贵人。福贵人只是略微点头问好,并不曾行大礼,端嫔娘娘就生气了,叫嬷嬷按着福贵人下跪。福贵人年纪不大,气性却不小,不但不遵从,反而打了端嫔的嬷嬷,更和端嫔动起手来!”
别看贵人和嫔只差一级,但却是天壤之别,嫔以上才有资格居一宫主位、才有资格抚养皇子公主,嫔位数量有限,但是贵人就是皇帝想封多少就封多少的!贵人见了嫔主的确是要行大礼的,端嫔发作,也算占理。
温皙哼笑道:“端嫔也是没眼力劲儿的,跟她计较做什么?”福贵人也是太皇太后抬出来的,连康熙都不得不宠爱她几分,端嫔何苦为一点小事儿跟她发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