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欢喜鲜少见到许九笛如此严肃的神情,内心深处隐隐的有一种预感,好似发生了什么特别的事情。
“九笛姐姐,这件事是不是另有隐情?”
“唐欢喜,看来我刚才所说的话,你一个字都没听进去?”许九笛刻意的板着脸,沉声说道,“现在对你而言,最重要的就是好好的养身体,记住了没?”
“这么凶?”唐欢喜撇嘴,有些委屈的说道,“等将来你生产的时候,我也要这么凶你!”
“好啊,我等着。”
这个话题,就此插科打诨的被岔开了。
许九笛在内心深处稍稍的松了一口气。
又过了一刻钟,唐欢喜依旧抵抗不住困意,再次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后宫,无忧的寝殿。
长乐被萧宝瑞下令幽静在长乐殿中,无忧几次三番的想要闯进去,结果都一无所获。
偏偏这个时候,她心里难受极了。
甚至难受的在床榻上不停地打滚。
看着她这副模样的宫人们立刻慌张了,匆匆忙忙的派人去了太医院。
许九笛赶来的时候,太医刚刚给无忧服用了安神汤。
“袁太医,公主如何了?”
“公主太年幼,再加上五石散实在是容易成瘾,想要让公主立刻戒除,不容易。”袁太医一开始就从萧宝瑞那边了解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如今他只庆幸太子定力十足,倒是没有上瘾。
“先开安神汤让她好好的喝着。”许九笛蹙眉说道,“劳烦太医多多费心了。”
“许姑娘放心,这些都是微臣的分内之事。”
彼时养心殿。
萧宝瑞看着跪在下首的萧奕瑾,有些烦躁的扶住了额头。
“奕瑾,朕方才已经说过了,这件事与你无关,你不必自责,先起来吧。”
“儿臣有错,”萧奕瑾跪在了地上,后背笔直而挺拔,“儿臣错在没有早点查清事情的真相,更没有意识到这一颗小小的花生糖背后所包含的阴谋诡计,都是儿臣不好,才让无忧遭逢此难。”
萧奕瑾第一次从无忧的手中接过那一颗花生糖的时候,开心之余也有些欣慰。
妹妹虽然年幼,可总是惦记着他的。
只是那花生糖实在是太甜了,他一向不喜欢吃花生,可那次吃完了一颗花生糖之后,依然还有些意犹未尽。
第二次他吩咐御膳房做了花生糖,那味道一样的甜,可他总觉得差了些什么。
后来政务繁忙,他也就没有时间惦记花生糖了。
却不想他的疏忽,导致无忧已经对那颗花生糖上了瘾。
“若是真的算起来,错的最离谱的人始终是朕。”萧宝瑞看着他,眼底满是苦涩的光芒,“如今你娘还不知道无忧已经对五石散上了瘾……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对你娘交代。”
“娘亲刚刚生产弟弟,身体正是虚弱的时候,儿臣认为此事不宜惊动娘亲。”萧奕瑾垂眸,沉声说道,“父皇,长乐公主用心险恶,不知道父皇打算如何处理此人?”
“朕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可是奕瑾,如今朕不能要了她的性命。否则朕就成了那出尔反尔之人,你明白吗?”
“比起活着,有的时候,生不如死的活着会更加的痛苦。”小奕瑾板着脸,目光沉沉,“父皇,儿臣恳请父皇将这件事交托给儿臣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