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这豫王与皇上也有几分血脉亲情,为何他会执意效忠慕容禾呢?”
“当日韩建明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彻底的揭破了慕容泽的身世之谜,豫王必然也在当场。豫王虽然是慕容皇室之人,可论亲近,豫王是先皇后的义兄。豫王与先皇后可谓是青梅竹马,豫王世子又和慕容泽情同手足,他会帮他,情理之中。”
“皇室之前的关系牵连广泛,但愿这一次世子妃能够不负众望。”
十月三十,夜深人静。
慕容泽用完了晚膳之后,就觉得头疼欲裂。
豫王世子看着他那副模样,顿时担忧不已。
“太上皇,您没事吧?”
“渤大哥,孤怕是不行了……”慕容泽看着他,苦笑了一声,“孤终究还是辜负了母后的一番苦心。”
“太上皇莫要着急,老臣立刻去召集太医。”
“不必了,”慕容泽朝着他轻轻摇头,“都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渤大哥,若你愿意的话,就坐下来听孤说几句话吧。”
“……好。”悲痛万分的慕容渤,此刻的心情很是沉重。
“母后当年费尽心机,甚至不惜毒害了父皇,好不容易才将孤送上了皇位。”慕容泽的心底满是痛苦,“原以为我能安安稳稳的坐在这把椅子上,却不想二十年,弹指一挥间。”
“熙儿天资愚钝,并非帝王之才。明儿性子跳脱,更不适合成为君王。”慕容泽低声叹息道,“这慕容皇室的江山,孤终究还是无法守护啊!”
“圣上切莫如此……”
“孤继承大统这么多年,刚愎自用,任性多疑。苍天都看不下去了,所以天灾不断,前朝后宫更是纷乱不休,如今孤知道自己大限将至,渤大哥,孤不妨直接告诉你吧,玉玺早就被慕容禾送给萧宝瑞了。”
“这……”慕容渤瞪大了眼睛,眼底满是惊恐之色,“这不会吧?”
“大势所趋,民心所向。”慕容泽低低的叹息了一声,“渤大哥,如今龙卫军尽数都在你麾下,不管你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孤都不会责怪你!”
“太上皇且放心,老臣定会一如既往的效忠于您!”
“渤大哥,朕有些累了,你先退下吧。”
等到慕容渤离开后,慕容泽的眼底再无悲伤之色,眼底深处只剩浓烈的嘲讽。
彼时,云安城。
白天的时候,萧宝瑞带着安雄琥一同前往了练兵场。
可他万万没想到,就在他快要取下安雄琥的项上人头时,有人替他挨了一剑。
而那个赫然出现的人,就是失踪时日的萧景媛。
“萧宝瑞,你别紧张,有程大夫在,景媛定能安然无恙。”
“娘子……”此时的萧宝瑞,眼底满是悔恨,“都是我不好,是我伤了景媛,我罪该万死!”
“别胡思乱想。”唐欢喜轻轻地抱住了他,轻声宽慰道,“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更何况谁也无法预料到景媛会突然出现,替安雄琥挡了那一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