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这两日,萧宝瑞将手上的事务全部都推掉了,只想好好地留在自家娘子的身边享受着难得的悠闲时光。
京郊别庄。
萧奕瑾跟随在王一博的身后看着远处那些正在劳作的百姓们,心中感慨万千。
“奕瑾,现在你能领悟白居易先生的那首观刈麦了吗?”站在田埂上的王一博忽然转身看向萧奕瑾,微笑着问道,“如今你可曾悟透这首诗了?”
小奕瑾看着远处的风景,轻轻地点了点头,“先生,奕瑾现在能够明白妇姑荷箪食,童稚携壶浆这句词的意义了。”
远处有妇女们担着竹篮盛的饭食,儿童手提着壶装的水。
一开始萧奕瑾还不能体会这首观刈麦的意义,直到此时此刻看到了眼前的这片景色,他彻底的领悟了。
“我常常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那是因为书中的很多知识都是先人们亲眼所见的景色,白居易的这首诗词能够如此的写实,正是因为那一切都是他亲眼所见。诗词来源于生活,又高于生活,如此你们几个可明白了?”
奕瑾和王励都点了点头。
“观刈麦这首诗的最后四句是白居易的自我感悟,吏禄三百石,岁晏有余粮。念此私自愧,尽日不能忘。”
“今年的收成不算太好,你们瞧瞧那些正在劳作的年轻人脸上并无几分笑意,那是因为朝廷的赋税太重了,百姓们交完了税之后怕是不能填饱肚子……”
“这几天我朝时常发生一些天灾,一些穷苦人家不惜贩卖自己的儿女为的就是求一口粮食。奕瑾,你是将军之子不愁吃穿,你大概也不知道人心险恶的道理。”王励看着萧奕瑾,眸光里交织着复杂的情绪。
“王励大哥,虽然爹娘不曾让奕瑾吃过半分苦头,可我娘也教过我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的道理,所以你们言语中的道理,奕瑾都明白。”萧奕瑾看着他们,目光诚恳的说道。
王一博看着他,眼底多了几分赞赏,“走吧,咱们回去了。”
黄昏时分,唐欢喜收到了奕瑾的来信,顿时开心不已。
一刻钟后,看完了信上的内容,唐欢喜心中只剩下五味陈杂。
“娘子?”
“萧宝瑞,咱们奕瑾进步了很多,不仅学会了观刈麦这首诗,而且也领悟了这首诗其中的深意。”靠在他的肩膀上,唐欢喜地上叹息道,“我心里既高兴又难过,我高兴的是我们的奕瑾似乎长大了不少,难过的是今年百姓们的收成真的不太好,苛捐杂税那般繁多,可那些达官贵人,哪一家不是衣食无忧?尤其是皇宫,动辄就举办宴会,实在是……”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萧宝瑞一目十行的将萧奕瑾写来的那封信看完后,轻声宽慰道,“自慕容禾登基以来,他一直都想大有所为,无奈朝廷内忧外患不断,再加上他这个皇帝受到多方的钳制,所以一时半刻百姓们的生活状况是不会被改善的。”
“道理我都明白,我只是心中不忿罢了。”唐欢喜想了想,轻声询问道,“萧宝瑞,你觉不觉得这次的赏荷宴是个机会?我听说在韩建明的封地里百姓们不仅衣食无忧甚至还有所富足。”
“韩国公的封地乃并州包括附近的五个州县,听闻并州有一座银矿。”
“银矿?”听到这个词的唐欢喜顿时眼前一亮,“萧宝瑞,再怎么说我也是他们的女儿,他们忽略了我这么多年,如今找到了我,也该送些陪嫁,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