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黎道:“照你这么说来,我们之前死去的那两个兄弟……”
查文斌点头道:“会变得和它们一样,我想这就是格图口中一直说的山神之力。”
东方黎的眼睛整个都亮了起来,他不停的来回搓着手道:“查先生不愧是真正的大师,几句话就能抓住要害。这个时候真的该有一杯美酒,我为自己把宝压在了你身上而感到庆幸,有你查先生相助,这枚秦王玉玺我如今是势在必得了!”
“别高兴的太早了,”查文斌摊开手掌接了几片雪花道:“千百年来,这个地方已经成了多少人的英雄冢,数千大军且全部埋葬与此,你又何来的底气势在必得呢?”
看着查文斌远去的背影,李雪对那东方黎道:“这个人真的有些不识好歹,干嘛那么老喜欢拆你的台。”
狠狠的瞪了一眼这女人,东方黎阴着脸道:“你大概忘了刚才是谁救得你,他傲是因为他有傲的资本。我这个人向来惜才,但凡是才就会有自己的个性,以后不准在我面前再提这些。”
经过这一夜的折腾,睡意已是全无,重新生了两个小火堆后,只静静等待黎明的到来。
雪如约停了,天也亮了,超子用匕首挑着一块黑乎乎的肉递给了一直蜷缩在墙角的查文斌道:“尝尝,这是狼肉,这东西能抗寒。”
“不用,你吃吧。”起身,他随意抓了一把积雪塞进口中,那感觉,一股冰凉直传到了心口。
身后便是高耸的奎屯山脉,十月的奎屯山原本是一片黄色的海洋,但昨晚的那场积雪让这道路行走的异常艰难。得益于这片地区的恶劣条件,数百年来此处一直人迹罕至,一切都是属于原生态的样子。
在高海拔地区爬山,人的耗氧量要大大超出平原,背上背负着的重重的行囊更是成为压在肩头喘不过气的累赘。一直到太阳出来的时候,也不过才刚刚登山这座小山岗的第一道坡。随着气温的快速上升,积雪开始融化,泥泞的道路又成为了接下来的挑战。不多久的功夫,那双登山鞋已经被烂泥裹的像一只叫花鸡,走不了几步便要俯下身去用石块剔除多余的泥巴。
奎屯山的主峰看似近在迟尺,却又远在千里,老郭弯着腰安慰他们道:“只要再过了前面那道岗子路就好走了,上面就是砂石路了。”泥和砂石分界线就是植被,随着海拔越来越高,植被也从会逐渐降低,从林子到灌木,从灌木到苔藓,而再往上就是毫无生命气息的岩石了。
“好好珍惜这点绿色吧,”超子环顾着四周起身道:“接下来可是会有好几天再也见不到这种美景了,咦,这里有人来过啊!”只见在离他不远处右侧的一处斜坡上,静静的躺着一个铁皮罐子。
老炮赶紧下去把那罐子捡了起来,只见那是一个废弃的军绿色的野战罐头,翻开罐头的底部,上面那一排喷码显示这枚罐子的出厂日期就是上个月。而这罐标着红烧牛肉的罐子里还有一些凝固的残渣,老炮用手指沾了一点放进口中嘬了一下道:“太子,是新鲜的,最多不超过三天!”
“有人抢在我们前头了?”老炮道:“难道是他们?不可能啊,他们是从蒙古境内穿越赛留格木岭,跟这条道是截然不同的方向,难道还有其他人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