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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表妹难为 > 重阳日再起风波

重阳日再起风波

门就见赵燕恒皱着眉头在房里踱步,见了绮年开口就问:“你瞧着今日阮氏这一跌是怎么回事?”

绮年叹了口气:“不管是怎么回事,只怕表妹——她实在不该说去那凌然亭的话……可还有救么?”

赵燕恒缓缓道:“若是她没听到郑贵妃那件事,大约还有救。只是——”绮年喃喃道:“只是她今日既有这一跌,怕就是没救了。”阮语好端端的走路,为什么会摔下来?这又不是清朝,走路要穿花盆底;又不是裹着三寸金莲,她此时正是战战兢兢要讨好太后的时候,怎么能不

时时小心呢?怕是这一跌也是有人做了手脚。

“她怎么就听到了郑贵妃的事呢——”绮年捏紧了拳头,“她的胆子也太大了!”虽说阮语跟她没什么交情,可是毕竟也不是什么害人的人,今年才十五岁,就要……

赵燕恒搂着她轻轻拍了拍,缓缓道:“百密终有一疏,郑贵妃mǔ_zǐ大约也没把阮语看在眼里,阮语又是想极力讨好三皇子……这事也不知怎么凑巧就这样了,如今……怕是谁也救不了她了。”

绮年怔怔坐了一会儿,低声道:“削尖了脑袋要往宫里进,这宫里到底有什么好的。侯门一入还深如海,何况是宫门呢。”

赵燕恒轻轻摇了摇她,想说句轻松的话:“咱们这里还是王府呢,你不也照样进来了?”

绮年慢慢摇了摇头,苦笑一下:“若有良人,还值得拼上一拼,可是阮家表妹——却是所托非人了。”

赵燕恒听了这良人二字,心里不由得发暖,柔声道:“莫要再想了,这也是她自己走出来的路,别人劝不得。”

绮年靠着他坐了一会儿,忽然道:“那郑贵妃害死皇长子生母的事要怎么办?”

赵燕恒沉默了,半晌才道:“这些你也不必问了,总是宫里的事,与我们妨碍不大。”

“可是皇长子难道不想报这个仇?皇后娘娘也不管吗?”赵燕恒默然半晌,终于道:“其一,时隔已久,并无证据,便是阮语一句话,她听到了什么?我想着,郑贵妃断不可能对三皇子明白地说她害死了谁,怕只是言语中略略提到了一句,阮语机灵,自己猜出来

的,这可教人怎么追究呢?”

绮年苦笑:“她若机灵,就该装出一副无事的样子才是,这样的讨好太后——事若反常即为妖,怎能不让人疑心呢?其二是什么?”

赵燕恒叹了口气:“皇后娘娘对皇长子生母的死,未必不是乐见其成。”

绮年不由自主打了个冷战,想到皇后温和微笑的脸,只觉得后背的汗毛全部集体立正,说话的声音都有点打颤:“皇长子——”

赵燕恒搂着她轻轻拍抚,缓声道:“不必问了,都与我们妨碍不大的,你不听也罢。”绮年牙关微微打战,几乎不敢去想皇长子与皇后这一对看似亲密无间的养mǔ_zǐ之间到底是个什么关系,也许只是纯粹的利益?皇长子需要一个身份高贵的嫡母才能与三皇子抗衡;而皇后需要一个儿子才能

抵挡郑贵妃的冲击。但也许,多年相处下来,他们之间也有些真正的温情,可是若将来皇长子登上王位,那时又将如何呢?

赵燕恒轻叹道:“不要再想了,倒是如今咱们有件为难的事在眼前呢。”

绮年靠在他怀里呆了一会儿,才觉得稍稍缓了过来:“什么事?”

赵燕恒轻搓着她冰冷的手,苦笑道:“太后欠安,说不准永顺伯就要在宫中侍疾,一时半时的不回渝州,那我们如今这场戏怎么唱?”一摊手,指指书房,“你还叫我在这里住多久?”

这下绮年也傻了眼。是啊,如今他们还在冷战呢。可是倘若这时候言归于好,将来去渝州怕又不能顺理成章了。若是永顺伯起了疑心,赵燕恒在渝州的危险性就会成倍地增加。

“若不然……我回趟娘家?”绮年实在没招儿了。

“这倒也成。阮氏毕竟是你表妹,出了这样的事,总要回去报个信儿,商议一下。只是这能耽搁多久?”

“拖一天是一天吧。”绮年叹口气,把头枕在赵燕恒肩上发起呆来。发生了这样的事,秦王妃和昀郡王倒都没有阻止绮年回吴家,只是昀郡王在她晨起去请安的时候破天荒地也在,指了指桌上的一个盒子:“素闻吴侍郎爱书法,这是新得的一盒云烟墨,你与吴侍郎带去。”

略略一顿,稍稍加重几分,“你可明白?”

绮年揣摸了片刻,轻声道:“墨?”墨,通默,昀郡王这是让她别说不该说的话?

昀郡王轻咳一声,露出一丝满意的神情:“不错,正是好墨,你去罢。”绮年嘴角抽了抽,拿了那盒子低头退出,只觉得脑仁儿疼。有什么话直接吩咐不好么?送墨……这要是愚钝一点的猜不出来怎么办?或者万一猜错了呢?比如说,这墨是黑的,若是她猜成昀郡王想让吴若钊

把这局面搅黑,这可怎么办呢?

为了表示夫妻二人仍在冷战,赵燕恒自是不能送绮年回吴家的,绮年一进门,就迎上了李氏担忧的脸:“这是怎么了?外头都在说世子置了个外室?”

绮年嘴角忍不住又抽了一下:“就是凌波楼那个胭脂,说是老家里有人逼她做妾才逃回来,如今世子叫人安置了她。”

李氏叹道:“别嫌舅母絮叨,你此时万不可与世子闹起来。如今只是安置,你拢住了世子,没准也就一直只是安置了,若是闹翻了,倒给人可乘之机。”绮年拉了她的手,听着她念叨半晌,笑道:“我知道了,回去一准儿听舅母的话。今儿回来,是有事要跟舅舅舅母说。舅舅上衙门去了,我就与舅母说了,舅母一定要转告舅舅。”便将阮语之事捡着可说的

说了。

李氏惊得脸色都变了,半晌才道:“这,这岂不是完了……太后可有什么?”

“若有什么,怕是表妹这会儿连命都没了。”绮年叹口气,“舅母跟舅舅商量商量,看是不是给姨母那边儿报个信。”李氏叹道:“这也不必报信了。这事早晚要传出来,只是你姨母——怕是未必会管呢。”阮夫人恨阮语简直是人人皆知,出了这样的事,只怕她趁心还趁不过来呢,哪里会去替阮语想办法。就是英国公本人

,这女儿连续出了这样的事,已经成了家里的拖累,怕是也未必会做什么了。

两人对坐了片刻,李氏强笑道:“你来得正好,这几日你舅舅想着在京里买处清净的小宅子,你也来参详参详。”绮年一听就知道这是买了给周立年和吴知雯成亲之后住的,便随着看了看。没片刻,外头碧云匆匆进来回道:“太太,东阳侯府那边来人了,说老侯爷身子不大好,想着在过世前看着儿孙们都成亲嫁娶的,

叫人来寻二太太,想着把雪姑娘的亲事提前办了。二太太请您过去商议商议呢。”

绮年已经出了嫁,吴家的事自不好插口,便起身道:“我去看看哥哥。”周立年如今还住在吴府外书房的一处小院里,小小的三间房,倒是极清静。绮年进去的时候他正在窗下读书,连进来了人都未发觉。如莺穿着桃红小袄,站在一边儿给他研墨,手捏着墨条在砚台上轻轻打

着转,眼睛却只管盯着他瞧,对绮年也是一无所觉。

绮年站在门口看了一会儿,无声地叹了口气,示意身边的如鸳不要说话,悄悄退了出去。到了院外如鸳方道:“世子妃怎么不跟立年少爷说话就出来了?”“不必说了,他是个有主意的人。如今舅舅这里忙着备嫁妆买房子,他不会不知道,可是仍旧能坐得住一心读书——将来他拿功名是跑不了的。”说起来,女方家里给备房子也不是没有的事,可是周立年本

来就只是个举人,配侍郎之女算是高攀了,再住着女家的房子,在外头免不了要被人指点的。便是这样,他仍旧能稳稳坐着读书,可见是横下一条心要拿功名了,后年的春闱,恐怕是志在必得。

如鸳高兴起来:“若这样,雯姑娘也就欢喜了罢。”绮年想起如莺那专注的表情,不由得微微摇了摇头。欢喜?怕也只能走着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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