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是罢。”小黄鸢不置可否。
“也对年他的根基都在余杭,就是如今还有不少铺子呢!若是盲攻打,不但伤亡重,而且对余杭的经济影响极大。唔,难怪他会派两万精品去攻打扬州,原来他本来只打算攻打周边的几个小城而已。”
小黄鸢还待再说什么,严真真却已经走进小木屋,当地而坐,须臾之间便写就了一封信。
“不会是给孟子惆的罢?”小黄鸢试探地问。
“当然是给他的。”严真真头也不抬地用火漆封口,“我对他的决策万分拥护,所以要他一旦能兵不血刃地进入杭州城,一定要着手建设大型的海船。”
“难道你想用组建自己的船队?”
“对!”严真真笑吟吟地点头,“我还有很多伟大的构想,要一项项地去实施呢!只要南洋的粮食能运到余杭港口,这场战争就应该没有悬念。赢得这场战争,只是早晚的问题。朝廷的压力比我们大,一旦灾民溃逃成为习惯,人心也就散了。”
“原来你收容灾民,还有这样的用意!”小黄鸢恍然,看向严真真的目光,又有了不同。
严真真摆了摆手:“别太崇拜姐,姐只是个传说。”
小黄鸢吐血:“你这模样,还想当姐呢?你转世前的几辈子,也当不了我姐。”
“当姐是抬举你!”严真真得意洋洋地举着信便闪出了空间。养足了精神,马车也似乎不那么颠簸了。她把小潘叫了进来,把信给他:“小潘,你尽快送到王爷手上。”
小潘不敢怠慢,忙躬身行礼:“是,末将这就找最近的鸽哨,把王妃的信发出去。”
碧柳在一边窃笑:“王妃想王爷了?”
严真真啐道:“我这是说正经事儿呢,你这小妮子跟小潘新婚燕尔,怎么句句脱不出那等靡艳的调调儿?”
“王妃!”碧柳被说得红了脸。
这次的路,赶得比平常慢些。到得第二日黄昏,才赶至金陵。
“怎么这样的慢啊······”严真真咕哝,“都说了我没有什么事,偏要放缓马步!”
“小潘,你赶紧去找张知府,让他把最好的医生多叫几个来,给王妃诊脉。”不料一语提醒了碧柳,口齿伶俐地吩咐了起来。
严真真慌得摆手:“我如今活泼健康得可以上山打老虎了,你叫几个太医过来,不是要闹笑话么?”
“就是身安体健,也要请个平安脉的。”碧柳却少有的固执己见,小潘也见识了严真真在马车上的不适状,不敢迟疑,不待严真真再说话,已是转身去了。
“你们夫妻两个倒是心齐,合着就来算计我啊?”严真真气恼地瞪了一眼碧柳。
“奴婢不敢,只是想着王妃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我们做下人的才欢喜。奴婢知道王妃不爱让医生瞧,回头放下帘子,用红线系在脉上也就是了。”
“这样能诊得准脉么?”严真真根本不相信古代所谓的隔着大老远诊脉的方法,望闻问切,这切脉排在最后一位,而且还隔着至少两米来远,能诊得出病么?难怪古方里多的是强身健体的方子。要知道,这些药用下去,能增强抵抗力,没病医心,有病也能减轻症状。
“怎么不准?”碧柳眉飞色舞,“金陵有位名医,据闻能手到病除。这不,听说桑子岷也特意自京里过来求医了呢!”
严真真又惊又喜:“什么?桑氏兄妹在金陵么?我怎么不知道?”
“奴婢也是听小潘说的,昨儿才得到的消息。”
“不对啊······如今朝廷跟咱们这样的局势,他们怎么能安然从京里抵达金陵?桑家在朝廷上,也有相当话语权的。
难道皇帝不怕两兄妹留在金陵,那…···”
碧柳摇头:“只有桑子岷公子来了,桑小姐并未随行。”
“那也······”严真真还是觉得难以解释。在这个时代,儿子和女儿的份量,可不一般。桑子岷虽然早就经名医断言,非长寿之命。但毕竟是男丁,只要留下一儿半女,他降生的使命,便可说是完成了一半。
不过,看着碧柳张罗着放下帐幔,准备红绳,严真真急忙阻住:“不必这么麻烦,若是医生来了,只管请进来便是。你拿我的帖子,去桑府……对了,他们桑家在金陵可有产业?若是没有,住在哪里?”
“这个奴婢可不知道,这就出去打听。”碧柳茫然摇头,“奴婢回头再打听。呀,大夫来了,王妃可要宣进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