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子惆看着她微启的唇,目光微偏,语气平静:,“是皇上所赐,锦香族的贵女,王妃着手准备,也不必太隆重,比照齐侧妃,再略添几样东西便是。”
齐红鸾心里不服气,待要开口,却见太妃朝她使了个眼色,并轻轻摇头,只得忍下。
严真真含着笑意点头,不经意间瞥了齐红鸾一眼,语气欣悦:,“我知道了,贵女身份不凡,自然不可怠慢。锦香族的贵女,不如就安排在留香院罢。”
留香院距离主院极近,装饰也甚是精美,孟子惆原本打算留给严真真的。见她除了刚听说消息时候微显愕然,竟落落大方,更把最好的一处院落给新人,他的心里忽然地就觉得不大是滋味。
,“王妃大度,甚好。”掩饰了心里的不舒服,孟子惆的表情,是完美无缺的。
严真真嫣然一笑,转首安排人流水似地开始上菜。桌上,果然是孟子惆平日爱用的,菜色也甚是丰盛,孟子惘才觉得心情好了一些。上流社会的大妇,是该有这种气度,是他想得多了。
“王爷请用。”严真真伸手递过玉箸,神态虽然恭敬,语气却甚是随意。齐红鸾死死地盯着她,却很失望地发现她是真的并不觉得伤心难受。
严真真接收到齐红鸾的目光,不由一笑。没有爱情,哪来的嫉妒?孟子惆对于她来说,本就是别人的,哪怕养一窝女人,她也只是为家用操心罢了。
她想,所谓大妇的大度,大约也是基于自己这样的心理。可见大多数的夫妻,其实并没有什么感情的。
晚宴还算和谐,齐红鸾想要固宠,只能忍着心里的妒意表现大度。
可是怎么看,总不如严真真来得自然,因而便多少显得面目可憎。孟子惆看在眼里,又对严真真的评价高了一分。
前有紫参救命之恩,后有管理王府之德,他渐渐地接受子严真真成为临11王妃的事实。如果对自己再热情一些哪怕像齐红鸾这样,不时表现一点醋意,那就更好了。
还是个小女孩儿,一点不解风情啊!孟子惆叹息一声,看着严真真发育良好的身材,又迷惑地摇了摇头。齐红鸾这样的年纪,似乎已经是调一情的老手了。
太妃皱眉:“那个什么锦香族的贵女,可不能高过红鸾去!要知道,红鸾可比她先进王府的门,这上下尊卑,还是要有些讲究才行的。”
严真真只是微笑地默坐,她们争她们的宠去,最好打得两败俱伤,没有人管着自己才好呢!如果打得热闹,自己还能端张小板凳,抓把瓜子闲磕……
“王妃意下如何?”孟子惆正要表态,忽然心中一动,把在一旁看好戏的严真真抓了差。
,“啊?我?”严真真茫然,“听王爷的意思便是。王爷喜欢谁,自然谁在府里地位稍显尊崇,我能表示意思?”
“你是王妃,府内的事由你作主。”孟子惆有些不悦。因为严真真表现出来的态度,还真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她到底把自己当成什么人?还是不是临11王妃,他孟子惆名媒正娶的妻子?
“这个”严真真满嘴苦涩,看着太妃和齐红鸾满脸的敌意,傻瓜都知道这个态不能表。她是知道孟子惆对齐红鸾态度的,陈家和齐家只是他的踏脚石而已。相较而言,那位锦香族的贵女,则“前程”远大得多。
只要不是傻瓜,就该知道如何站队。但问题在于,孟子惆到底什么时候才会对这一对姨甥动手啊她可不认为,空降伞兵,能跟地面部队作战。要知道,虽然贵女身份不凡,可毕竟根基都在锦乡族。
她抬眸,看到太妃投来一个警告的眼神,顿时满心不爽。反正她和齐红鸾之间的局,已经类似于不死不休。她也不屑去改善彼此之间的关系,还有什么顾忌?
,“王妃之意如何?”
严真真嫣然一笑:,“锦乡族的贵女不仅身份尊贵,更是由皇上所赐,自然不能太委屈了她。便是这王妃之位让于她,也是应该的。”
太妃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孟子惆却愣了一愣,才哑然失笑:,“王妃之位,已有定数,况且又是外番,自然不能给她。”
齐红鸾脸色狰狞,但转回头的时候,面对着孟子惆又是笑容满面:“可不是?锦乡族不过是外邦异族,岂能许以正妃之位?”
,“论资排辈,先来后到,也只能排在红鸾之下。”太妃眼看不妙,急忙帮腔。
“王妃言之有理,只得委屈红鸾了。”孟子惘却不接话,只是看着齐红鸾,目光里隐有抚慰之意。
齐红鸾勉强挤出一个笑容,软软地喊道:,“表哥王爷的话,红鸾自然是听的,只怕那贵女进门,又让红鸾受委屈。”
“不会的,本王自会稍作告诫。”孟子惘笑道”“再说,还有王妃在呢,也不至于让你受了她的委屈。”
严真真暗暗好笑,倒对锦乡贵女多了一份期待。也许,府里的好戏,又将再次开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