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如今也看明白了,她和太妃之间,实在不容易和解。所以,权衡之下,她决定改投孟子惆的门头。虽然有时候过分冷淡,但毕竟是她名义上的丈夫,而且大多数时候还能够表示出她的善意。
窗外芳草黯黯,枝叶凋零。太妃的院子虽然也多种花草,却都是春天开花的品种,这时候天气渐凉,只落了满地的残枝败叶。
不管有多年轻,前头挂了“太”字,那心境便自老了。
秋雨轻轻柔柔地洒下,带着湿意扑面而来。严真真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秀娘急忙把窗记给关上了。
太妃皱眉;“王妃,我瞧着你身边的人都要好好地教些规矩,主子没有发话,就自作主张!”
严真真笑道:“是啊,该好调教。幸好,心地都不错,我那里还从没短了什么东西。”
“你那里,又会有什么好东西来着?”齐红鸾踩着一双木屐子走进来,正好接上了严真真的话。
“我虽没有,王爷那里,总是有的。”严真真温和地笑道。
齐红鸾顿时哑口无言,论尊贵,整个王朝也不过三数人能及得上临川王而已。于是只能悻悻地跟太妃请了安,极不情愿地在一旁落了座,才对上了严真真:“姨母不是让你不必每天都到这里来了吗?当自己有多受欢迎似的……”
严真真看她仍然对准了自己,笑容依然在,却多了两分冷厉:“看来表小姐才正该让人调教,不知道晨昏定省,是做媳妇的规矩么?”
“你这是对……”齐红鸾大发娇嗔,可想虽然名义上的客人,住的时间也未免太久了些。再者,表嫂对表妹教训两句,似乎也挑不出什么错儿来,顿时脸色板结,舌头也打起了结。
“不知道妾身对太妃做得有什么不够的地方,请太妃指正。”严真真诚惶诚恐,“若是太妃这里少了人使唤,不如我叫人牙子过来,多买几个过来服侍?”
齐红鸾大怒:“你这是往姨母这里塞人,谁不知道你的用心!”
严真真笑:“表小姐这话说得可真是稀奇,做媳妇地买丫环给婆母,又有什么用心呢?无非是希望有几个伶俐的,能够把婆母服侍得舒舒服服,不是么?我的用心,太妃自然是明白的,只怕是表小姐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罢了。”
“你骂我是小人!”齐红鸾气得脸色泛红,泪光盈然地看向太妃,“姨母,你看看,表嫂她……”
“既然知道我是你的表嫂,有时候说话,还是要注意着些分寸才是。”严真真抢下话头,神色冷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