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真真连忙笑道:“姐姐又来笑话我了,不过是投机写了两句,怎么能和姐姐比?”
众人又赞赏了一回,笑道:“有其姐必有妹,不道两位王妃都是诗词圣手!我们在这里谈诗论词,可是贻笑大方了。”
陈圆圆更是对严真真大为倾倒,歪着头看了半日,忽道:“严王妃,你年纪这么小,可诗却作得好。往常怎么听说……你诗书琴棋,一样都不好?”
经话一出,顿时满场静默。
严真真赧然:“本来就不登大雅之堂,在家里自己写着玩儿罢了。”
这样的场合,她自然不会说一句荣夫人的坏话。反正她说不说,都是一样的效果,就算最没有城府的陈圆圆,也能想到其中的猫腻,更何况其他人呢?
“旁的不说,这诗书二字,在我们这群人里,可算得是头一个的了。”陈圆圆却很爽直,“别说我比不起,就是有些自诩为才女的……哼,也比不上。”
素有京城才女之称的方炽宁脸色发青:“陈圆圆,你说谁呢!”
陈圆圆因为严真真胜了一头而心情大好,笑嘻嘻地做了个鬼脸,不觉得讨厌,反倒透出一种天真烂漫。
“江山代有人才出,姐姐可该让位了。不过,让妹妹接下这个棒子,姐姐愿意。”洛雅青笑眯眯地开了口。方炽宁只能哑然,她虽然近来在京城风头不小,但毕竟还没有人承认她是京城第一才女,这话接不得。
虽然心中万万不服气,只凭两首歪诗,难道就能抢走京城第一才女的风头?可是,说这话的是洛雅青,她还没有胆大到当面驳平南王妃的面子,只能铁青着脸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生闷气。
“姐姐说笑了。”严真真失笑,“其实不过是闺阁里的玩意儿,若因此而非要争长道短的,未免落了下乘。毕竟咱们的水准,比起别人专做学问的来说,还是差得远呢!真要把这些给人家瞧,也只搏一笑罢了。”
陈圆圆显然在这上头并不擅长,闻言大觉对了自己的心:“不错不错,咱们要紧的还是……”
她的话没有说完,方炽宁便“嗤”一声笑了出来:“闺阁之中的东西,你倒是能做些什么?可没听说还要经弓箭和骑马的。”
严真真好奇地看向陈圆圆,见她胀红了一张脸,知道方炽宁说的是实情。古代这样的女子,应该很少吧?而且一看就知道没有什么城府,严真真觉得此人不妨一交。而且她身边还有个文静的小姑娘,娇娇怯怯,却能在关键时间镇得住陈圆圆。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往那两人身上瞟了几眼。
洛雅青笑道:“陈圆圆其实人并不笨,只是性格有点粗枝大叶,人倒不坏,脾气直爽,很对我胃口。她身边的那个小姑娘,是兵部尚书的庶女展沁兰,今年只有十一岁,不过她的字已经有点风骨。等得日后长成,恐怕还未必输于你,是个对手。”
严真真会意地点头:“她们年龄与我相仿,一会儿我找来说话。”
她又不想靠这些才艺吃饭,也不会真嫉妒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