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是这样,我们四人为了打探主人的消息,离开萨尔罕后,又偷偷潜回了墨塞奎比城……”法安一动怒,泽拉尔再不敢隐瞒,一五一十交待事情经过。
不得不说,他们四个一开始运气还不错,杀了谢普里的弟弟沙莱曼后,泽拉尔一心以为会被追杀,如此一来彭普拉城就不能去了,假如他是图坦利,必然会叫人在那里堵截他们,可是绕路的话,耽误的时间又太长,他们四个都不是翼兽人,也没钱雇请佣兵,正左右为难之际,遇到了一支素食性兽人组成的商队,他们到时,这支商队正被一伙狼獾花豺打劫,虽然商队请了一个五人的佣兵团压阵,但还是落了下风。
泽拉尔本来不敢管人闲事,结果一看商队老板是个翼马族兽人,立刻决定冒一把险,四个人分两路一前一后偷偷包抄过去,给那伙强盗来了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等商队到了目的地,距离汩罗廷城不远的科鲁特镇,商队老板为了答谢他们,叫上自己兄弟和两个儿子,亲自把他们送到了坎贝拉卫城的边界小镇,那个时候,杨路和法安他们还被困在奥卢奇格森林里。
一到猫耳族地界,他们就放松了警觉,到处找人打听法安的下落,之前在科鲁特镇时,他们听人说起法安大闹彭普拉城的事,以为依照法安的脚程,早该到了坎贝拉卫城。
“你们去了主城?”听到这里,法安问道。
“是的,我们以为主人您一定也去了那里。”
“什么时候?”
“十天前。”
“出事了?”法安有种预感,也许这次的事真应验了杨路那日的猜测,同他的表舅拉迈帝尼有关。
“……是。”泽拉尔面露羞愧,他没想到昔日的同僚会陷害他,“我找到一个在城主府当差的朋友,以前他也做过莱亚夫人的侍卫,向他打听您的消息,那混蛋骗我说,您早些天就已被拉迈帝尼城主接进了府里,只不过碍于您父亲的情面,对外没有声张。”彼时,即使被卡马思赶去了萨尔罕,泽拉尔也称呼卡马思为主人,法安为小主人,如今却彻底改了口,再不愿意承认卡马思。
“随后,他说要领我们去见您,当时我已察觉到他神色有些古怪,可还是没有多想,只以为是多年不见生疏的缘故,没想到我们才进城主府,那家伙就寻机遛了,跟着我们就被一队侍卫围住,诬陷我们是托塔斯卫城派来的奸细,偷进城主府必定是想图谋不轨,我这才知道上当了,班得瑞和佩迪恩拼了命地才使我俩逃出来,我们躲在城里几次想救他们都没找到机会,之后便听说了欧鲁思巫医遇害的事。”
“果然是他,可恶!”法安恨恨地砸了下床板,为什么连他的亲人都一个接一个地落井下石。
杨路握住他的手,想了想,问泽拉尔和比金卡:“你们有没有见到拉迈帝尼城主?”
比金卡被杨路看得大脑充血,不等泽拉尔回答,便结结巴巴抢着说道:“没没,没有,拉迈帝尼城主始终没有露面,只有一队侍卫,泽拉尔还受了伤……”比金卡越是想表现一把,越是说不清楚当日的情形,急得面红耳赤,泽拉尔感觉丢脸死了,一脚把他踹到角落里反省去了。
“那你们逃出城主府以后,有没有人继续搜捕你们?”杨路又问。
泽拉尔单膝跪下,朝杨路行了个礼,比金卡赶紧跟着一起,之前他们疏忽了,这会儿得补上,“回禀维那……”
“叫我名字吧。”
“叫夫人!”法安和杨路异口同声。
杨路偷偷瞪了法安一眼,叫夫人?怎么不叫他太太,法安摸摸鼻子,刚想说那就也叫主人,泽拉尔已自作聪明地接口道:“路安夫人。”
“噗咳咳——”
“……”
泽拉尔搞不懂这称呼有什么好笑,没做多想,继续谈正事,“当日城门封了,我带着比金卡躲到一个亲戚老房子的地窖里,我们以为拉迈帝尼城主会全城搜捕,没想到雷声大,雨点小,只有几小队侍卫静悄悄地搜了两天就收工了,这件事我也感到有些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