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骄阳一周没回漱石公馆,宁晚星也拿不准他去哪了。
他一个陨石猎人,经常半个月或者半年不回家。
这幢附属私宅很多时候都只有她一个人。
“宁h假陨石”“宁h冤大头”这两个霸屏热搜也过气了,不知道谢骄阳消气没。
一个人在家待着跟蹲冰窖里守寡一样,她简直像苦守寒窑十八年的宁宝钏。
谢家人已经搬进漱石公馆十多年了,她也住了将近七年。
跟谢骄阳结婚之前,一直都跟谢爷爷住在后面那幢三层小楼。
她住最上面那层,二层是谢爷爷的地方,底下那层住着谢爷爷的司机,管家,照顾他的工人。
谢爷爷是退休教授,经常都有挺多学者之类的人来拜访,小楼里还算热闹。
跟谢骄阳结婚之后,就搬到他的地盘,冷冷清清,除了工人,说话的人都少。
说起来好笑,最近联系最频繁的不是自己老公。
而是关心自己的前辈简老师。
还有那些带着一架子成衣,各种配饰,鞋子,包展示给她的品牌店店员。
这幢冷清的私宅一层除了会客厅和餐厅,房间都是陨石储藏室,这还只是能见人的陨石。
地下室里还收藏着一些有辐射的稀有陨石。
宁晚星刚搬进谢骄阳的卧室,就像个客人一样暂时住了下来。
闲着没事,就替他整理一下衣帽间,窝在家庭影院里看电影,过着咸鱼一样的生活。
那时候谢骄阳的卧室里一整面墙都是书架,摆着她完全看不懂的专业书。
现在书架还在,房间做了些改变,至少衣帽间扩大了一倍。
床单被套都换成了她喜欢的款式,原来的窗帘也被撤了。
放了跟家装同色系的l型沙发,白色趣味动物座椅。
家具基本上都是买包包的时候配货买回来的,难得看起来还挺和谐。
谢骄阳放在房间里的一套探测仪也被她扔到储藏间。
三年的时间,这里在她的巧妙安排下,谢骄阳的卧室变成了她的私人空间。
清晨七点的时候,宁晚星还抱着被子,睡得很甜,突然被人捂住嘴。
吓醒之后,下意识地拼命挣扎,背后的人身上带着清晨的冷冽露水味道,与之相反的热乎乎,潮乎乎的急促呼吸,缠绵地咬着她的耳朵。
一个动作就让她松懈下来,除了谢骄阳,还有谁对她的耳朵那么感兴趣。
宁晚星没好气地掰开他的手,面红耳赤地踹他一脚:“有意思吗?”
那一脚轻飘飘的,跟挠痒痒没区别,甜蜜酥麻,被掰开的手并没有撤离,而是捏着她的下巴,调整她在怀里的姿势。
“特有意思,就想看看我不在,你都干了些什么?”
宁晚星哪能不懂她的言下之意,想狠狠咬他一口,外面浪了三年,一回来就怀疑她。
脸有太平洋那么大?
谢骄阳有先见之明地捏住她下巴,躲过被咬的命运,却没躲过被踹。
两个人幼稚地踹来踹去,最后累得气喘吁吁,抱成一团。
宁晚星咬着下唇,脸颊上有细密的汗珠,透着嫣红,珠贝似的脚趾头蜷着,想要转头看看谢骄阳。
谢骄阳一直捏着她下巴,充满侵略感的呼吸热气萦绕在身后,又不准她转身,霸道地挟制住她:“别动。”
她抿了抿唇抱怨:“睡衣都不让人脱。”
“不脱。”
结束之后,宁晚星都没看到他正脸,睡衣被揉得皱巴巴,身上都是红印,脸上脖子上都是汗水,整个人像是被人从泳池里捞出来一样。
就连洗澡都躲着她,半点没有事后的亲昵酣甜。
她趴在床上掰手指,听着他进浴室的关门声音,越想越难过。
谢骄阳连她的脸都不想看了,直接把她当成宁h睡,贱人。
趁他洗澡的时候,宁晚星整理他的衣服,偷偷摸摸检查他衬衫上有没有女人的口红印和香水味道。
恰好,此时,手机震了震,吓得她心都要从喉咙里跳出来。
打开手机一看,原来是简老师给她发了条信息:有事求你帮忙,具体事项后天请你吃茶再说。
她舒了一口气,还以为谢骄阳真开了天眼,什么看得见。
水声停止了,谢骄阳穿着浴袍出来。
他今天倒是怪,浴袍裹得严严实实,以前都直接露?肉,随便裹着条毛巾。
黑发湿漉漉,俊朗的面容也被水汽变得柔和不少,他低头用鼻子蹭了蹭宁晚星脸颊:“在干什么?”
“没什么,帮你整理衣服。”
湿漉漉的水珠滴在宁晚星颈间,莫名暧昧,谢骄阳咬了咬她耳朵:“发现了口红还是香水?”
宁晚星微澹心道,这厮难道真开了天眼?
这些倒不必说。
那天披在宁h肩膀上的黑西装外套像根刺一样扎在她心上。
于是装作不经意地问:“你参加生日趴穿过的那套西装呢?拿出来,我帮你洗洗。”
谢骄阳走到衣帽间挑着常服,待会儿还要跟爸妈一起吃饭。
听到宁晚星问那套西装,心一紧,若无其事地回答:“不用,我扔了。”
那天的血衣早就被郑颂毁尸灭迹了。
“是吗?”宁晚星扶着衣帽间的莫兰迪灰色门框,笑了笑,“我还以为你当成礼物送给哪个小妖精呢。”
谢骄阳手一僵,挑衣服的动作顿了顿,回头看她:“我要换衣服,关门。”
这是多话被嫌弃了?
以前换衣服当着她的面全脱光,被她扔着枕头打了很多次,都不改。
宁晚星被嫌弃后,知趣地替他关上门,心里有点冷。
看来是送给宁h了。
她到底多贱才会心存侥幸啊。
*
简约,雅致的漱石公馆出自谢夫人之手。